尼不置可否地说道,相比起撒留乌斯所说话的内容,他更惊讶于说这番话的他本身。尽管作为阿纳斯塔修斯大公留下的部署,撒留乌斯虽然效忠了查士丁尼,但是查士丁尼实际上对其一无所知。
撒留乌斯平静地回答:“阿纳斯塔修斯大公培养我就是为了为他曾经的继承人分忧。”
“继承者……?”查士丁尼微微感到诧异,听这语气茕然一人的阿纳斯塔修斯大公似乎以前有过子嗣,但是似乎——
“是大公的独子,也是我从十二岁起效忠的对象。但我之前也说过,君士坦丁堡里的那些人从来不会吝惜力气将他们眼中的威胁铲除……”说到这里,这位刚毅的骑兵统帅神色也有些黯然。
但随即这个男人的目光又变得坚定起来,望着查士丁尼说:“大公选择您就是寄希望您能够可以掌握权力,而我现在就是您的助手。也许有一天你的名字会世界皆知,世人有的爱你有的恨你,但更多的人恐惧你。”
“可这样又和暴君何异呢,”查士丁尼轻声说,“对我而言这样毫无意义。”
“暴君总胜于懦夫。”男人说。“如果您甘于成为那个瞎眼的虚名皇帝的封臣的话,那我还是奉劝您放弃现在的权力,杜卡斯家的人绝不可以信任。”
说到此处撒留乌斯的眼神里寒芒一闪,似乎有着怎样难以言说的仇恨在其中沉淀。
查士丁尼没有回答。
“有的时候您不得不弄脏自己的手,只有握紧权力才能真正不被他人左右。现在您可以在这里和我对话恰恰是因为您的手中拥有着莫利亚的权柄,但是不为凯撒终归虚无。罗马在呼唤一位真正的皇帝。”撒留乌斯毫不留情地罗马千年来血淋淋的事实摆在查士丁尼的面前,势必要他做一个选择。
双方就这么沉默互相对视着,周围一片寂静。
但这时,查士丁尼手中的突厥短刀却突然刺向了撒留乌斯,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这位刚才还在给予忠告的骑兵统帅猝不及防。
多年的军旅生涯和血战磨炼还是让撒留乌斯的身体条件反射地做出反应向后倾倒躲闪,可是冷不防小腹却被狠狠地挨了一拳,也正是查士丁尼的手笔。这一拳的力气可不小,痛的他忍不住弯下了腰,而手中的英格兰阔剑也随即脱手从城堡上头跌落下去。紧接着,城头上的火架也被查士丁尼一脚踢翻,一时间城堡上一片漆黑。
然而制伏了撒留乌斯的查士丁尼却并没有下杀手,而是捂住了对方的嘴,抬手示意撒留乌斯安静并指向了背后的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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