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怒,“陛下,不如连老臣一并削官,让老臣随狐狐一同下乡得了!”
皇帝黯然的眸光稍微转了转,淡淡说道,“西门大人不必动怒,镇妖司为朝廷办事矜矜业业,朕心里万分清楚。再者西门爱卿如今还代着京兆府尹一职,不可或缺。”
西门不归不置可否,辞官失败的他蔫了吧唧退至人群,捏着板笏不知在想什么。
皇帝指指奋力挣扎衣衫凌乱的裴相,“拖下去吧。朕念在裴家一门忠烈,这些年也算为朝廷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你们死罪。将裴氏抄家,满门流放出京,无诏不得归。”
这话说的,一句话将裴国公府这些年的功勋战绩完全抹杀,还要抢走裴氏所有资产以充私库。
裴永基牙根都快咬断了,指着御座上的皇帝一口老血喷出,人已软软向后仰倒。
皇后说的一点没错,皇帝只是没把握机会而已。
一旦把握良机,会将他们裴氏满门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一丝儿!
“册封吾儿川信为太子,即日受封。”
一场朝会波澜诡谲,三言两语间就决定了裴氏未来的命运。
玉琳琅收到消息并没感到有何意外。
她喝了碗粥放下勺子,“准备的如何了?”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六分说道,“该打包的都打包,都已收拾装箱,随时可以动身。”
“不过老爷夫人那边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没事,不着急。”玉琳琅淡笑。
“大少爷来了。”
玉琳琅笑着看向来人,“大哥坐。”
六分备好茶便领着小丫头们退下,顺手将门掩上。
“怎生如此着急。”苏珩向来温和,说话一贯不紧不慢,即便此刻神色略有几分焦急,也显得很是沉稳。
玉琳琅将老皇帝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都是聪明人,苏珩当即便明白过来,“你觉得皇帝大限将至,京中会出乱子。”
玉琳琅点头,“大哥,咱们在京中的生意尽快转移出来。”
哪怕是转到京城周边也比在京中打眼可靠得多。
“好。”苏珩应下,“你让父亲他们去魏州府?”
玉琳琅点头,“一切都已安排好。魏州是个不起眼的中州,又不靠海也不近京,算是大齐腹地。就算要乱也不会即刻乱到那边。”
“那这举动可瞒不过皇帝的眼线。”
玉琳琅轻笑,“他还不想同我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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