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的人。
不少臣子都把脑袋垂下去,最大化隐藏自己,生怕被皇帝点名。
“玉狐你说。”皇帝抬手一指立在最前排,身姿笔挺的玉琳琅。
后者面无表情背书似回答,“裴永杰任职期间,卖官鬻爵贪污腐败,导致民怨沸腾民心涣散,万死,也不能脱其罪。臣以为,该将其发至大理寺终审,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裴公府御下不严,其宗族子弟误人误国,应予以追究责任,降爵最为妥当!”
底下一众官员纷纷昂了昂脑袋,偷偷去看立在最前,言辞犀利表情冷漠的玉狐大人。
沐昭撩袍一角,姿态端正跪下,“陛下,微臣请求宣召晋州府灾民人证入内。人证不过是受灾群众万中之一,足以证明玉狐大人所言,无一虚假,字字出自肺腑。体恤灾情之心,苍天可见。”
六皇子忙往前爬两步,拱手向上,朗声道,“儿臣附议。”
“儿臣也附议。”这时候附议就得了,三皇子满脸懵逼看了眼老六和世子。
总感觉他们之间,有种奇怪的默契在流动。
西门不归这时总算回过味来了,扭头看了眼他们家狐狐,再看看世子等人。
好家伙,他只能暗道一声好家伙,这些小兔崽子是早有图谋闹这一出啊!
看吧,谁还能在出事前,把人证都给你安排上了。
这是要给裴永杰的每条罪状都板上钉钉!
五六名人证很快就被带入小书房,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无不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控诉。
皇帝还没听完便龙颜大怒,让人去大理寺牢狱将罪臣裴永杰提上堂。
裴永杰这厮,从押送回京入住牢狱,至今也有半月多。
大理寺大牢不是好蹲的,裴永杰整个人形销骨立瘦了一大圈。
他每天都想着裴国公府能把自己全须全尾捞出去,想着只要老国公在,他好歹也能捞回条小命儿。
毕竟他也是挂在老国公名下的儿子,当年老国公膝下无子多年,仅有裴鸣凤一女,故而将之过继了去。
正是因为他给国公府带去的福气,老国公夫人才能诞下她那宝贝儿子裴永基。
虽说国公府后面将他退回二房,但他好歹还挂在老国公名下,那就是老国公爷的儿子。
如今儿子有难,老国公即便卧病在床,还能不伸出援手?
裴永杰被人押来,战战兢兢跪倒在地,一瞧这文武百官跪一地的场景,心下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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