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玉琳琅一时有些怔忪。
“就是那日你在街上碰到的小孩。你欺负人家孩子,把一包铜钱换成石子儿。”
玉琳琅想起来了,扫了司徒空空一眼,“犯什么事了?”
“被京兆府抓了,判了个当街扒窃,罚劳作七日。”司徒空空支支吾吾道。
玉琳琅瞪向后者,“你以为此处是何地?又不是江湖乡野任你逍遥。这是京城,司法严谨之地,既是行窃被抓,那就唯有甘心受罚。”
“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被偷还不抓他?偷谁了?”
“一位夫人,后来得知是刑部尚书家的龚夫人。”
玉琳琅无语极了,“偷到刑部尚书夫人头上?还被当场逮个正着。”
司徒空空弱弱解释,“此事也并非全是他错。当时那龚夫人当街欺凌旁人,小方也是看不过才出手……”
玉琳琅面无表情望着他。
司徒空空轻咳一声,“是,这孩子是冲动了点,但,你看他就是个孩子。我朝律法是十岁起刑,小方今年才八岁有余。”
“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儿。”玉琳琅吐槽,“大家夫人身边,总有几个护卫在侧,他动手前就不考虑考虑自身安危?”
又不是打得过人家,打不过那就是逞能。
司徒空空满面惆怅,“那不就个孩子嘛……”
“孩子孩子,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带小孩子入空空门。”
司徒空空连忙辩驳,“这可不是我带的,是这孩子父母双亡,自愿加入。而且我谨记你的话,从来不让孩子去干扒窃之事。只是奈何……这小子自己有点天分,天生还挺好学。”
玉琳琅翻给他无数个白眼。
“七日劳作你断不会上门找我,快说,究竟什么事。”
慕容炽也听不得他在那磨唧半天没个重点,便插口道,“京兆府看他年纪小,也确实是从轻发落。七日劳作倒是没什么,只是小方身份被查。得知他出身空空门,龚夫人带着刘夫人一同闹上衙门,满口咬死小方就是偷窃他们家的元凶,要衙门从严处置。”
“从严?”玉琳琅有几分愕然,“大齐律起刑年龄是十岁,八岁稚童再怎么从严能如何判?”
司徒空空握紧拳,“龚夫人一口咬死小方偷窃他们家,还列出一张偷窃清单。”
他给她递过去一份,“这是手抄的。”
玉琳琅摊开清单看了眼,上面罗列了一些珠翠宝石、大多都是梳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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