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人便是他们院里几户邻居,里长也跟着佝偻腰背上堂,规规矩矩跪在一旁不敢吱声。
玉琳琅让证人将当日打架情形简单复述一遍。
菜婶子与大壮娘等人亲眼目睹事情经过,复述起来十分流畅。
“当时我们瞧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急忙就将人往医馆送了。钱毛那没良心死男人说没钱,诊银还是翠花垫付。”
菜婶子说到此,鄙视地瞪了钱毛一眼,“大人,钱毛跟他婆娘三天两头大打出手也没什么事,说不定就是钱毛家底子被他打坏,所以才突然病发。”
“你放……”钱毛大怒正想对骂,一抬眼瞧见玉琳琅冷冷投来的视线,忙捂住脸憋气低下头。
“钱毛,根据邻里证供,你与死者经常打架。死者出事当日或昨日夜间,你跟死者之间,有没有发生过冲突?”
“没……”
“有!”没等钱毛否认完,菜婶子便重重点头铿锵有力回道,“大人,我们那小院,隔壁放个P都能听着。他们两口子大清早天还没亮就打了一架,钱毛家还哭啼啼说是要回娘家。”
“我打我自己媳妇怎么了?”钱毛努嘴昂头,露出一副坦然之色,“她是我婆娘,不听话我就打,有什么错?”
玉琳琅冷道,“她是良民,你如今失手打死一个良民,按大齐律,失手杀人可判二十年以上徒刑或流放五千里外劳作二十年以上。”
“但若是长期虐待发妻,又得另判。”
钱毛张大眼,失声辩驳,“大人!您什么意思啊?您说我打打,打死我老婆?您可别冤枉我。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当时我婆娘倒下去的时候,我还站我家门口,根本没碰她身子!”
“仵作检验过你妻子尸身,发现她前胸、后背、腰部以下、手臂、肩肘都有被打痕迹。新伤叠旧伤,局部淤血情况十分严重。”
“你每天都在打她是不是?”
钱毛被玉琳琅沉声一喝,吓得魂飞天外,磕磕巴巴道,“我,我……哪个男人不打媳妇啊?这又有啥,她不听话,那就得挨打。”
“啊呸!”围观群众顿时群情激愤。
“谁打媳妇,谁打媳妇了?就你吧!”
“自己又蠢又坏,把人看得都跟你一样!我家男人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咬死他!”
“说!当日又为何事打她?”玉琳琅呵斥,“老实交代,若有虚言,先打五十大板。”
钱毛抖抖身子,整个人瘫软在地面色惊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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