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六头街这边,几家混住的四合院还挺多。条件略好些的,都是自建的小平房,大人一路走来也都看到了,挤挤挨挨一片。”
“这里家家户户一到夜间都不舍得点蜡烛点灯的,所以这一片都黑漆漆的,大人小心脚下。”
这环境,别说是富贵圈集中地南池大街,就连东十字大街那边也无法比。
玉琳琅印象中京城的高楼还挺多,这一带只怕是京中最穷的地段了。
赤兔挽起她胳膊笑,“走,进去瞧瞧。西区这边一直都这样,人员比较混杂,人多事儿多住宅拥挤。与南边东边自是无法相提并论。”
小鼓已上前拍起了门,拍好久才有人跑来拽开大门。
“谁啊大晚上的!”
一照面,妇人张大嘴惊呼出声,“大人?您……这么晚您怎来了?快,快进来坐大人。”
“您是那位菜婶子。”
“是是,大人记性真好。”菜婶子笑得合不拢嘴,赶忙把大门拽开,又弯腰打算拆门槛,“马车可要一并进来?”
玉琳琅忙拦住她,“不用不用,我们找钱毛本人聊聊,车停在门口不碍事吧?”
“不碍事不碍事,晚间这里不会有人来,大人快请进。”
玉琳琅和赤兔小鼓进了门,“原来你们是这样的邻居,都住一个大院?”
“是啊是啊。”菜婶子连连点头,捏着蜡烛上移,指指黑漆漆一片的木窗,“大壮娘那屋,李婆婆那屋在那边。这两间就是我屋和钱毛家。”
“下午那会都忘记问你们,那天钱毛家的与李翠花,是因何事起争执?”
“诶呀,这事说起来全得怪钱毛家的,是她先挑的事,把一盆黑乎乎洗衣水倒对面李婆婆家窗户上了。”
“她为何这么做?”玉琳琅挑眉追问。
“能为啥啊,不就是看不惯翠花一家么。”菜婶子说到此处神神秘秘朝玉琳琅努努嘴,“大人,我告诉您一个秘密。钱毛那家伙,悄默默对翠花起了点心思,这院里谁都看得出来。”
“钱毛家的也是个傻货,管不住自己男人,就三天两头寻翠花麻烦。翠花也不是好招惹的,这不一来二去,俩人针尖对麦芒,闹得越发凶了。”
“她自己每日都被钱毛打的哇哇叫,还以为旁人都看得上她那码头做工的男人,真是好笑。”
玉琳琅微微颔首,谢过菜婶子便让小鼓去敲钱毛家的门。
菜婶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敲门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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