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渐渐变冷,盯着玉琳琅没吱声。
“其实某种程度而言,你和王要贵的仇富心理差不多。”
“你们同样身在底层厌憎一辈子为奴毫无翻身之地。尤其是你,打小还被自己亲生母亲嫌弃抛弃。于你而言,这个人生开局就是个地狱模式。”
“你厌恶那些官家千金,明明涵养不高品德败坏,却能活的比任何人光鲜亮丽。而你,却永远只能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躲在阴暗角落,像个爬虫一样,从缝隙里……阴暗地注视这世界。”
“嫉妒使你疯狂。”
小吏张大嘴看了眼面色铁青的阴癸,继而奋笔疾书起来。
他莫名觉着阴癸周身环绕着十分低的郁气,像是整个人都要不受控制癫狂起来。
小吏一边书写,一边朝旁边的狱卒打了个眼色,两名狱卒立刻走过去,冷着脸准备随时发难。
“你就不该长嘴,玉狐大人。”
“你用作案工具妖魔爪,伪造出野兽撕裂痕迹。”玉琳琅淡淡说道,“至于啃咬伤痕迹,定是和王要贵学的。从后巷找一条野狗,应是很容易的事。”
“大人。”说话间,小鼓带着人匆匆跑入拱手一礼,“陆大人霍大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在甜花巷儿那边找到野狗聚集地,武德司的人从里面扒拉出一些女子身上的碎布料。经验证,正是葛小姐沈小姐所穿衣物。”
玉琳琅点头,转向阴癸淡淡说道,“你把二人分别骗到飞雨阁,在上面推打葛小姐沈小姐。再把二人从阁楼上推下去。就像你推你自己妹妹胡珍一样。”
“不同的是。胡珍是被你生生用妖魔爪挠死的。而葛小姐沈小姐则是被你丢下楼,活生生高坠跌死。”
“你本想将二人分别打包装箱,自以为极具艺术感,测算水流风向,挑战衙门办事人员。岂料当中出了个误入现场的王要贵,直接帮你抛了葛小姐尸身。”
“你杀她们时心里想什么?”玉琳琅忽而冲他笑了笑,“我猜,肯定在想,任你官家千金再高贵,如今落我手中,也不过死狗一条。是么?”
随着玉琳琅缓缓描述,阴癸仿佛又回到初六下大雨那天。
每逢下雨他心情便特别阴翳,总想着去做些不一样的事情。
他想到今日冒名约了那位刁蛮任性的同安伯府六小姐,便有些兴奋。
别看那位小姐人前端着高贵做派,实则底子里是脏烂不堪。
一封书信就能将她勾到飞雨阁,能是什么好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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