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双纤细如玉的手,捧起死者肉沫零碎的脸。
她一边摸骨一边让婢女提笔记录,神色肃穆端庄,眸光无比专注。
一行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悄然退出。
魏玲脸上有几分古怪之色。
陈不予见她欲言又止忍不住低声问道,“魏玲,你有什么想说的?”
“若我师父在此,也未必能在明日晚复原出死者这一团烂糊的容貌。”
沐昭面色淡淡,“镇妖司的赤兔司判固然验尸厉害,但这世上隐士高人也并非没有。”
“世子说的是,属下只是觉着太怪了……”魏玲忍不住又朝玉琳琅那方投去一眼。
高门大户的千金,验尸手法却如此熟练,这正常么?
别说魏玲觉着怪,刺史大人自己都觉着怪的不得了。
他这打小养在庄子上的女儿,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一手厉害的验看之术又是从何学来?
他想起适才,女儿凑近尸体烂成一团的脸,专注摸骨时的神色表情,忍不住浑身一寒打了个哆嗦。
这一幕在脑海中迟迟拂不去,刺史大人觉着今晚晚膳都吃不下了。
……
玉春苑
陪嫁赵嬷嬷领着胡嬷嬷进来时,玉翩翩正坐小墩上安抚着气不顺的霍氏。
胡嬷嬷这老婆子是个机灵的,一瞧大夫人这样儿,眼珠子骨碌一转,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上前哭诉,“夫人呐,您受大委屈了。”
“如今府里上下谁不知那位,回来没几日就将您气晕两回。”
霍氏抄起个茶杯便扔她脚下。
哪壶不开提哪壶!
胡嬷嬷缩缩脖子,老老实实趴跪,任凭茶杯在她脚边炸开,不敢有所动作。
“你再仔细同我说说,方嬷嬷与红薇的事。”先前是她小瞧这个外面回来的女儿了,没想到她这般厉害,前前后后给刺史府惹来这么多麻烦。
胡嬷嬷不敢隐瞒,从头到尾把去接玉琳琅,来回路上的事全都说了。
末了又道,“老奴当时暗暗叫来庄子上好几个婆子管事,都问过话。”
“她们怎么说?”
“她们实在是,个个蠢钝如猪,三句话下去,一问三不知!”
说起这个胡嬷嬷也是满肚子憋火,“她们在姑娘身边服侍这么多年,啥都不了解啥都不知!平时这姑娘做点什么认识何人,一概不知!”
霍氏又想砸杯子了,“怎么可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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