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微笑道:“王禀如今已是半疯,凭你吴学究腹中机谋,或杀或擒,岂有不能之理?你坐视成败,其中当有原由。”
吴用沉默片刻,抱拳道:“哥哥,我同晁盖,相交多年,交情深厚,之所以不替他设谋,便是为了全他一条性命,当着哥哥不敢说假话,只好以心腹言语告之。”
曹操皱眉道:“你觉得武某胸襟,容不下一个晁天王?”
吴用叹道:“哥哥,小弟自阳谷县结识哥哥以来,便知哥哥乃是非凡的人物。”
曹操一笑,接话道:“所以你们当初要杀我,我问文比武比,你劝天王武比?”
吴用思及往事,也自一乐,掩口笑道:“多亏天王爱面子,不曾听从,不然今日神州陆沉,皆是小弟过错。”
老曹摇头,指着他笑道:“学究小看了武某。你若武比,我一步便缩回屋子,转身就逃,你们最多杀了潘金莲泄愤,那我来日自然设法替她报仇。”
吴用点头赞道:“知进退,有取舍,此大丈夫行径!真不愧是魏武帝转世身也。”
这么多年,很少有人提起转世之事,曹操笑道:“前世吾亦不曾滥杀功臣罢?晁天王也做不得荀文若啊。”
吴用叹道:“虽然如此,但哥哥自起事以来,同梁山可谓密不可分。可是名义上的梁山泊主,毕竟是‘托塔天王’。以后哥哥成就大事,麾下兄弟各有派系,便以我梁山一系最为强盛。晁天王为人也……也没什么雄才远略,一心中只有义气二字,所谓德不配位,必有殃灾;才不堪任,必遭其累,我怕他早晚触怒哥哥。”
曹操眼神一闪:“是以你明明有御敌之策,偏偏不提,明明晓得他慢军有错,偏偏不问,便是要让我捉他错处,趁机发作,一者界明高低之分,二者也让晁盖生出灰心之念,以免他日糊里糊涂被人顶了上去,撞上我的刀口?”
吴用一扯长袍,顺势跪倒。
曹操盯着吴用面孔:“知我前世者,唯有一众老弟兄。老弟兄之中,有学问的更是不多。学究,你乃博学之人,可知杨修之死?”
吴用背上冒出一身冷汗。
老曹摘下仁义大哥的面具,拿出一代奸雄本色时,他才真正感受到何谓威严。
好在毕竟是踢过皇帝的狠角色,早不是甚么懦弱书生,心中虽然一阵阵发颤,口中却是斩钉截铁说道:“杨德祖之死,世人道其聪明所误,小生却不觉其聪明,只觉其蠢。”
老曹一笑:“那厮的确聪明,但不知道将聪明用在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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