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小块干馍,非止食之无味,简直越吃越饿。
若还仅仅如此,吃了杨雄一吓唬,面对堂堂王爷的权势,潘巧云本也不敢轻易造次,只是这大王天天念着要生儿子,潘巧云也有心母凭子贵,混一个长治久安,可是同下人们暗暗一打听,不由心中凉透——
府中上一次有人怀孕,还要往前倒数七年,这也罢了,偏偏后来漏了马脚,那孩子乃是马夫的种。
好在心凉之余,倒也得些启发:马夫生得儿子,难道亲兵就生不得?
当下便在亲兵中暗暗比选——这个人儿,英俊精壮还在其次,至关键者,是要机灵稳重,不然弄个嘴大的,到处炫耀卖弄,岂不被他害死?
比来比去,比出个阿不赉。
这阿不赉本是个老成的人,虽也觉得潘巧云诱人,但是再诱人的毒药,也不能往嘴里吞啊。他志向不凡,岂肯平白沾身骚气?
奈何潘巧云是个积年偷汉的,有的是手段,寻个机会,趁御弟大王酣睡,把自己同阿不赉锁进了一个房子,钥匙往肚兜里一丢,声称若不从了她,便叫嚷起来,说阿不赉对她无礼。
阿不赉虽有些急智,当此情形,却也束手无策,只能老老实实去摸钥匙。
从此,潘巧云便时常在枕上夸阿不赉人才出众——有时在阿不赉的枕上,有时在御弟大王的枕上。
阿不赉也因此升官,精神物质双丰收,加上这妇人手段奢遮,阿不赉不由食髓知味,同她如胶似漆起来。
潘巧云见他服了自己,便把计划如实相告:你我的儿子耶律不赉,就是下一任的王爷。
阿不赉怦然心动。
莫看他在耶律得重面前恭敬有加,心中却常常喊他老狗。又恨御弟大王、驸马爷这些大将,只有投胎本事高明,若论真才实学,屁也不如。
现下自己的骨血竟有机会做王爷,那真是说不出的痛快、解恨。
正因这个缘故,他才故作好意,骗得御弟大王去国舅爷营中,自己便好趁机盘桓,早些生出儿子来。
正得意间,忽听耶律得重道:“阿不赉,去收拾了衣甲兵刃,与本王同去打仗。”
阿不赉一震:“吓?末将也要去么?”
耶律得重奇道:“咦!岂不好笑?你是俺的爱将,掌管俺的亲兵,你如何能不去?”
阿不赉托辞道:“大王,末将素来闻战则喜,恨不得上阵立功……只是末将若去,如今反贼闹得兵荒马乱,这别业里的潘娘娘,岂不是无人保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