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田老爷子的质问,田衡沉默不语,他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过。
田老爷子没有过多的责备,他清楚这不能怪田衡,田家的教育,从小就教导家族子弟不可亲信别人的话。这种潜移默化的灌输早已根深蒂固。
“以前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有的人不求名、不求财,心甘情愿的愿意为陆晨龙卖命,现在我总数是理解了,在某种程度上,他就是刘备那样的人,哪怕身无分文,单凭‘人品’两个字就足以拉起一帮人马,这样的人虽然有时候不讨喜,但不得不说,在关键时刻却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人品”?田衡喃喃自语,老爷子的一番话彻底颠覆了他从小所受的教育,颠覆了他早已形成的三观。他从未想到过,‘人品’这种最不值得相信的东西,现在却成为了影响田家决策命运的关键因素。
见田衡蹙眉沉思,田老爷子缓缓道:“对于我们这样的家族来说,确实很难以理解,爷爷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不过,一旦想通了,也就不难理解了”。
田衡没有再继续去思考问题,而是想到自己活到现在,在脑海里回顾一圈认识的人,除了爷爷和父亲,似乎确实没什么值得信任的人,反而是陆山民这个恩怨交织的名字更加的深刻。
他突然明白了爷爷之前说想到陆晨龙时吓了一跳,现在他想到陆山民,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他脑中闪过一道光亮,突然明白了爷爷刚才所说的‘一旦想通了也就不难理解’。
“人品这种东西,看来也并不是不存在,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
田老爷子欣慰的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你明白我答应的原因了吧,海东青跟陆山民是一路人,但是她又跟陆山民不一样,陆山民跟我们、跟影子都有血海深仇,但她与我们没有什么恩怨。有她在中间微妙的连接我们和陆家的合作,最合适不过。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确实有这个能力掌握田家的资源”。
田衡苦笑了一下,“最大的原因是田家已经没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了”。
田老爷子抚摩着枯树上长出的新芽,“坐看云起时,行到水穷处,男人嘛,就应该大气,能屈能伸,能贫能富,你看,爷爷都快要死了,不也没放弃吗”。
“爷爷”!田衡心头一紧。
田老爷子风轻云淡的笑了笑,“爷爷已经九十多了,就算真能长命百岁,又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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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记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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