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重心的南移,人口只出不进,久而久之,这片曾经热闹的广袤土地,如今已是罕见的冷清。
地虽广,城却很小。
宁城人口不到二十万,说是一座城市,实际上也就比南方的镇子稍大点而已。
面包车进入城区速度就慢了下来,车主按照陆山民的要求漫无目的的在城里转悠。
车主姓王,或许是因为坑了陆山民一大笔钱的原因,王师傅没有甩挑子走人,也没有丝毫的抱怨。
“小兄弟,你到宁城来时投奔亲戚朋友的吧”?
陆山民没有回答,反问道:“王叔,你对宁城熟吗”?
王师傅爽朗一笑,“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虽然不是宁城人,但常年在塞北四省讨饭吃,对这块黑土再熟悉不过了”。
不等陆山民发问,王师傅就开始滔滔不绝。“北方的城市与南方不一样,南方的城市是一年比一年大,北方的城市是一年比一年小。就拿宁城来说,放在十年前,也是一座人口近百万的地级市。以前的宁城不仅是一座重工业城市,还有好几个铁矿,单单是一个铁矿区就有五六万工人,天南海北,各种口音的人汇聚在一起,那才叫热闹啊。现在不行了,铁矿山封了,几个国有大企业也搬迁了,外边的人不来了。本地人在当地找不到活儿干,一波接着一波往南跑,人口数量直线下跌。不仅是宁城,整个塞北四省都差不多”。
“哦,对了,你到宁城找什么人”?王师傅说了半天,终于想起了正题。
“一个老人”。
“老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陆山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王师傅回头惊讶的看着陆山民,“你在开玩笑吧,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找”。
陆山民确实不知道,‘不归’只是他的道号,并非真名。即便知道真名也没多大的用,那么大年纪,一个跨越时代的人,别说一个开车师傅,哪怕就是吕家人也并不是人人知道。
之所以选择来宁城,是因为吕家的祖上在宁城,当年吕家在宁城也拥有一座铁矿山。还有就是‘不归’这个道号,按照心理学上讲,人越是标榜什么,越是缺什么。说是‘不归’,实际上潜意识里暗藏着‘想归’二字。
“我相信能找到他”。
王师傅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不会脑袋有问题吧。
面包车虽然开得很慢,但两个小时过去,也将这座小城的大街小巷转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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