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打了个招呼,抬脚跨进了院子。
纳兰文若正半躺在藤椅上看书,见纳兰子建走了进来,眉头微皱。
“没个正形”!话听上去像是在训斥,语气上却充满了慈爱。
纳兰子建嘿嘿一笑,半蹲在纳兰文若身旁。
“爷爷,看什么书呢”?
“明知故问”!
“嘿嘿,自打我出生就看见您拿着这本线装版《论语》,翻了二十多年,书都泛黄了,要不我明天送您一本精装典藏版的,比这个看着带劲儿”。
“胡说八道,你小子刚出生的时候哪只眼睛看见我拿着这本书了”!?
“夸张,我这是一种夸张的手法”。
纳兰文若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着好好说话”。
纳兰子建笑呵呵讨好的说道:“当孙子的怎么能坐着说话,我蹲着,蹲着更显对您的尊敬”。
纳兰文若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别在爷爷面前卖乖了,说吧,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被你大伯还是被你爸给抽了”。
“哪能啊”!“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调皮捣蛋的事儿早不干了”。
“呵呵,谢天谢地,我的小祖宗终于长大了”。
“老祖宗,我这几个月可是闭门不出,埋头苦读《论语》和《孟子》,较之于以前,又多了一番体会”。
“额?说来听听”!
“孔子曰仁,孟子曰义。这两本书弯弯绕绕废话了一大篇,无非就“仁义”两个字”。
纳兰文若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具体点”。
纳兰子建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干脆跪在了地上。
“仁者,仁者爱人,义者,舍身取义。所谓‘爱人’,孔夫子讲有教无类,也就是人人可‘爱’,所谓取义,孟夫子讲义无大小,也就是人人可‘义’”。
纳兰子建抬头望着纳兰文若似笑非笑的眼睛,问道:“爷爷,你说我是不是进步了”。
纳兰文若合上手里泛黄的《论语》,淡淡道:“你说的是墨家的兼爱吧”。
纳兰子建嘿嘿笑道:“不管什么爱,总之人人都充满爱,世间将无比的美好”。
纳兰文若一双老眼精光熠熠,紧紧的盯着纳兰子建。
“我记得你从小就对家族的规矩教条充满反感,常常干出些天怒人怨的事情,这话可不像是你说出的。去了趟东海,转性了”?
“嘿嘿,爷爷,你知道我在东海有个至纯至善的表妹,每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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