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断,你就立即舍了谱牒身份,以野修身份进入流霞洲,试试看硬闯一座暂时无主的白瓷洞天,将其占为己有,尝试证道!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里子面子的,我都要。”
刘蜕有一种直觉,真正的大争之世,并未以蛮荒妖族的撤离浩然而落幕,错了,大错特错,好戏才刚刚开场!
听到这里,刘老成点头道:“心悦诚服喊你一声前辈。”
刘蜕冷笑道:“我从一介落第书生混到扶摇洲黑白两道扛把子的时候,你还没投胎呢。”
刘老成终于问出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跟他明摆着不是一路人,为何上杆子往前凑。”
“具体缘由,你还是不知道为妙。”
刘蜕揉了揉太阳穴,倍感无奈道:“有什么办法呢。绕又绕不过他,狠又狠不过他,还他娘的聪明不过他。”
刘老成没说话。只是没来想起,当年那个神色枯槁的年轻人坐在船中,满脸泪水,反复呢喃一句,怎么舍得呢。
刘蜕无比确信世上有一种人,命硬,记性好,会变通,韧性极其惊人,能够师法他人与天地万物,一旦起运,便注定势不可挡。
活人刀,杀人剑,菩萨心肠,霹雳手段。
这种人一旦决定要杀你,除非境界高过他许多,否则必死。
刘蜕看中了一把花器紫砂壶,蹲在棉布铺就的摊子旁边,径直从一堆“镇山之宝”当中将它拿在手中,“爷爷,别愣着啊,麻溜的,掏钱结账。大骊王朝是个有王法的地方,咱们爷孙俩可不能重操旧业,再做那到处剪径打劫、随时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刘老成与那摊主问了价格,后者报价十六颗雪花钱,刘老成蓦的怒目相向,“认不认得我是谁,敢杀我的猪,活腻歪了?”
摊主被吓了一跳,跟内容没啥关系,就是对方那个大嗓门,跟被拉上了案板的年猪似的,他没好气问道:“你谁啊?”
“老子是真境宗的宗主,仙人境刘老成!”
“刘老成是吧,晓得,书简湖的湖主嘛,不如将你爹是谁,你师父是谁,一并报上来?老子今天还真就把话撂在这里,就算他们都来了,老子都是这个价!”
刘老成望向刘蜕,哈哈笑道:“看吧,谱牒修士,果然没啥鸟意思。”
刘蜕笑了笑,刘老成这个野修,还是挺有意思的。
宝瓶洲已经不合适刘老成了,扶摇洲或是流霞洲,还是很合适的。
刘蜕朝那摊主伸出大拇指,再丢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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