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茉后面说的话,得了应允,她几乎是瞬间抬头,夺门而出。
有知了藏在草丛里嘶哑的叫,划破沉默的夜色。
游言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叹了口气:“这是去找那小子了?”
王茉也跟着叹气,一直假装的兴奋终于消失不见:“怎么偏偏是他呢。”
是啊,怎么偏偏是宁鹤之呢?
哪怕是许岁安,他们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
游家和宁家本就是世仇,见到彼此都恨不得吐两口唾沫以示威慑,现在被迫成了亲家,怎一个尬字了得。
游言搂过王茉:“行了,别担心了。宁鹤之就宁鹤之,我们总不会让小余吃亏。”
“大不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教人无端发寒,“我帮一把就是了。”
游年年丝毫不知王茉和游言早把自己和宁鹤之在一起的事儿看了个透,她正趴在墙头上,偷偷往宁家那边看。
宁家灯火通明,门外站着很多黑衣壮汉,把大门挡的严严实实,她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距离宁鹤之被老管家带走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可是他还没出来。
里面的情况,游年年全然不晓得,但看这架势,情况绝对很糟。
一想到这个,她呼吸都下意识放缓了,心尖抽搐搬一跳,直教她喘不过气来。
咬牙,游年年略微松开扒着墙头的手,就要落地。
她得去宁家看看。
怎料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紧闭的宁家大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黑衣保镖纷纷侧身,让出一条通道。
有人自暗色里来,肩膀处落着沉甸甸的光晕,眉目微皱,戾气四散。
游年年眼眶突而有点热,沉重的四肢百骸都在这个时刻解放,胸口堵着的气息通畅,新鲜空气涌入鼻腔,她唇角弯起来,发出一声闷闷的轻笑。
是宁鹤之。
他还平安。
游年年也不偷偷摸摸了,松开手就要跳下墙去。
结果大门处,又追出来一个身影。
那人脚步极快,却又在宁鹤之身后几米处堪堪顿住。
游年年眉一挑,敏锐的察觉到不对。
她视力极好,即使在夜晚也可辨别清楚几米外陌生人的面孔。
这人……
可不就是宁渊!
那个平庸而懦弱的宁家长子,宁鹤之的亲生父亲!
宁鹤之没想到,宁渊会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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