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殿内一时无人出声,只有大圆桌外围方案上文书们的纸笔作响,与外面的雨声以及河道上的人声相和。
“若是无事,为何提出此案的?”张行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徐副指挥提的,是我做的提案。”陈斌轻叹了口气,认真来言。“首席,我其实对之前调整的领兵头领名单有些意见,尤其是常负的事情出来后,按照单龙头的汇报,竟有不少人差点被他说动,全都是整军落下来的头领……可见之前的结果确实有些不够周全。”
话到这里,陈斌顿了一下,还是言辞清楚的表明了所指:“比如说之前对刘黑榥,要不要对这个泼皮这般优容,他只是一闹,就为他调整了三四个营的配置?”
徐世英张了下嘴,但没有吭声。
实际上,做出解释的是张行:“既要是讨论整军的事情,就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有没有稳固和增加战力?毕竟,咱们还在打仗。而刘黑榥这厮确实是个连他自家都认的泼皮,可这厮从军以来,素来敢打敢拼,凡战争先……而且这厮过于突出了,此类不辞辛劳、闻战则喜,即便是敌后困境也能周旋到底的将领还真不多,咱们帮中竟只有刘黑榥一人打出来了!不然我也不会给他赐刀了。所以说,之所以优容他,是因为他真能打仗,而且他提出的理由也是从能战且优的角度来说的,不是一意胡闹。”
陈斌怔了怔,认真来问:“如此说来,首席觉得刘黑榥是大将之材了,竟要围着他做个军事安排上的计较?”
“是。”张行肯定道。“咱们帮里出身河北义军的头领不少,但就数他最成军阵上的气候。”
“若是这般讲,拿河北义军出身的头领给他做搭配,倒是不冤了。”陈斌微微颔首,不再计较。
张首席装糊涂失败,被迫亲自出面将陈斌逼退,在场的其余人里,别人不好说,魏玄定是明显松了口气的。
便是张行自己也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没办法,这就是陈斌。
陈斌能做到这个位置,是理所当然的,且不说彼时黜龙帮刚入河北时人家反正立下的殊勋,最最关键的是,当时黜龙帮内部一群豪强地主加破落户贼坯,哪个懂治国?哪个对河北全局的政务军务有个整体梳理经验?
除此之外,人家作为河北官军投过来的代表,也是一堆降人头领拱着的。
所以,虽然当时大家对张行破格提拔此人有些诧异,也只是有些诧异,后来还要说一句张首席有魄力、有眼力,千金市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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