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记下来。”张行环顾了在场几人,并看向了远端正在亲自记录会议的萧余。“其实小周、程大郎,包括伍惊风与洪长涯,离开邺城时我都叮嘱过了,现在正式说给你们听……如果我此去北地,黜龙失败,死在了天池,就先以魏公为国主,领首席,维持现在的高层局面,并且和司马正正式结盟,抵御白横秋;而五年后,如果没有人立下殊勋,就应该推动徐大郎出任首席,让他带着大家争天下,继续我们的旧方略……我们握有河北、北地、东境、淮北,只要稳住局面,谁都不怕。”
气氛陡然严峻起来,但众人又不好说这是不必要的话,偏偏这话的内容不免让人震动。
停了片刻,还是徐大郎自己开口来问:“如此,置白总管于何处呢?”
其他人都竖起耳朵。
“她若有本事,自会有殊勋。”张行昂然来答。“你们不会以为黜龙帮的首席是谁一句话来定的吧?今日在座的,都是由黜龙帮历史来定的,她的将来也如此。”
众人不由凛然。
张行顿了一顿笑道:“其实,我既说遗言,便是天池败了,那她作为此番黜龙主力,自然暂时没资格做龙头,可若是天池成了事,咱们平心而论,她必然是首功,反而不好不给一个龙头了。”
几人一起干笑了几声,却又迅速收住。
就这样,五月下旬,张行不过在邺城呆了小半月的时间,连月娘跟新来的“北地表妹”怀娘联合开发的炸肉丸子都还没吃过几顿,便再度与白三娘一起启程北上了。
随行者,不过是两百余踏白骑与莽金刚、秦宝在内的几位好手头领。
不过,随着队伍越过漳水,河北各处隶属于黜龙帮的修行好手便开始密集汇入,大部分都是奇经,少部分是降人中的凝丹高手。
而且,居然是降人们来的最快、最急。
另一边,张行建国前后,虽然表面上一直成竹在胸,态度倜傥,但实际上,他在邺城这小半月里还是承受了不少政治压力的,尤其是几位龙头都明显展露出了一些对前途的迷茫……或者说是有些不知所措更准确一些……他们不是担心黜龙帮会失败,而是不知道张行会搞出什么新的东西,他们的自我定位又在哪里,显得无从落脚。
这也切实反过来影响到了张行。
而现在,离开了邺城,再往北地,虽说是夏日炎炎,但也视野开阔,事少心净……更重要的是,他自往北地来,其实是存着此番北上黜龙,借此从多个层面一起破局的心态,所以期待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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