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邺城建国,趁势跟北地各方定个名义上从属合约,不就行了?为什么要亲身至此?”
几位司命是真差点嘴皮子上的功夫,一时间是真有些懵了……他们不理解,以对方的身份,是怎么把这么无稽荒唐的事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
这传承了几千年的荡魔卫真要亡了?
这不可能啊!
张行回头来看身侧黑氅老胖子,言辞诚恳:“大司命难道也不知道吗?要是连您也不知道,那我真就是白来了。”
黑氅老胖子一声不吭,他知道个鬼?!他现在还晕着呢,大宗师也跟不上这种嘴皮子呀?
张行见状失笑,便来连番问那几位司命:“诸位,你们若是觉得荡魔卫可以千秋万代,那敢问为什么当年要弃了河北?那红山难道不是至尊拿真龙的性命外加另一位至尊的血染红的吗?掷刀岭里面和此城周边到处都是碑,可天下难道有比红山更明显的荡魔卫功业丰碑?还有那武安郡内的大黑帝观,是我生平所见最大的黑帝观,如今为何沦为兵营?我还去过晋北一座小天池,是中原皇帝祭祀黑帝爷的所在,据说是黑帝爷的遗迹,既是黑帝爷的遗迹,难道不是荡魔卫昔日兵锋所至?如今都在哪儿呀?”
“若是这般说,倒也无可辩驳。”听到这里,蓝大温第一个带头坐了下来,不由叹气道。“我也大约晓得张首席的意思了,天下大势滚滚向前,赤帝娘娘那里说是真火教遍布江南,可若只是烧个火敬奉一下至尊便算是至尊直领未免可笑,更不至于专门开辟了妖岛……东夷那里局面是最好的,但大魏一而再再而三去打,换成你们黜龙帮或者哪里取了天下也不可能不去打,这便是你们中原的大势所趋对不对?”
“奉三辉以驱四御……”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黑延也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落座。“何止是河北,南两卫这些年是个什么情景,大家也心知肚明,北地内里压不住八公,也做不得假。”
“张首席是想说,至尊让地于人是天命大义,而我们荡魔卫若不能化神为俗,迟早自取灭亡,是也不是?”陆惇也与其余两位司命并肩而坐,然后面朝张行严肃以对。“若是这般,你虽是夸大言辞,可这个道理我们也是认的,只是恕老夫直言不讳……
“一来,让地于人,化神为俗,为什么不能是我们荡魔卫内里自家来做,为何要靠降服他人来做改革?
“二来,历来这等事都要如夺陇赛那般反复拉扯进退,而这一进一退恐怕就是几百年,就是中原朝代更迭,而我们荡魔卫根基深厚,凭什么就要说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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