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白总管也要起自己的山头吗?”
白有思丝毫不慌:“我自立在这里,便是不起山头,难道其他人就不会靠过来吗?”
张行只能服气,然后被对方牵着去吃晚饭了。
红头绳的风波来的快去的也快,过了五六日,随着黜龙帮第一次正式科考展开,邺城上下的目光全都转移了过来……人不多,来了四五百人而已,连归乡的大魏旧吏们都有一半是观望的,而且上来就出了一个乱子,之前按照张行的要求,是分科来考的,结果大部分人都选了策略,少部分人选了军略,刑案、公文、表格基本上就零星几个人,也是让人无可奈何。
而接着几日,糊名、誊录、盲批,一番下来,定下一个极度宽泛的录取员额三百,揭开名字一看,愕然发现,快两百人都是归乡的大魏旧官,少部分是允许报考的军内与地方中下层官吏,也基本上是大魏旧官,只有极少数人是年轻新人。
当然,这事完全可以理解,黜龙帮才起来四五年而已,大魏从曹彻死亡算起也不过小半年。
甚至张行这些人不也是大魏旧吏吗?
只能说任重道远而已。
“第一名是萧余?”主动换了新军衣,也就是那套红布戎装的张行看着名单来问。“那位太后的弟弟?”
“是。”陈斌略显振奋,他居然也换了一身红衣,实际上,整个邺城行宫里,随着张首席前几日换了衣服,就没有不穿这套新军衣的,只能说幸亏都还挂着鲸骨牌罢了。“他在前朝也算是副宰相了……算内相?”
“对,侍中,算是跟冯公一起的。”张行立即做答,然后飞速扫过名单。“不过前十名有没有没做过官的?”
“有一个。”魏玄定伸手来指。“第五名就是,叫许敬祖的,二十多的年轻人,文法吏都精通,就是策论里鼓吹黜龙帮当以荡天下为己任,白氏、司马氏、萧氏皆旧日沉渣的那个。”
张行一愣,看向了没吭声的张世昭。
张世昭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给出了答复:“这是前礼部侍郎许善行的儿子,早年参加过大魏科考,就已经中过秀才,而且是最年轻的秀才,却没有出仕,只是侍奉他父亲,江都军变,他爹被乱军弄死了……”
好嘛,还是人家大魏锻炼的人才。
而张行恍然之后,也收敛心神,昂起头来,弹着名单大言不惭道:“不管如何,天下英雄也算是入我等彀中了!”
几人心中无语,这算什么?却都来附和,便是谢鸣鹤也只是撇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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