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阴行台有地方有粮草有兵马能收容他们,这些人是义军主力,是跟官军争夺淮西的必要,决不能放弃……便是张首席知道,也一定会让我们这么做的。”
白金刚欲言又止。
倒是莽金刚想了想,然后忽然站起身来,认真回复:“那就这样好了,李龙头你们去做难的事情,我们师兄弟几个去做容易的事情,咱们都是为了剪除暴魏,为了安定天下,都是为了黜‘擅天下之利’的贼人,不管是从什么地方,一起使力气就是。”
房彦朗当然颔首称是,却又再度去看李枢,眼见着后者还是发愣,终于不耐:“李龙头,你觉得如何?”
李枢闻言终于笑了笑,却还是坐着不动:“你们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吧。”
莽金刚等人中到底有几个晓得几分尴尬,便也拱手,却只是来问一问,通个信息,要点补给坐骑,便要离开的意思。
李枢居然不送。
过了片刻,房彦朗安排妥当回来,立即责怪:“龙头失态了。”
“确实。”李枢缓过劲来,摊手以对。“不过,要是天下豪杰都是这个意思,我什么姿态也都无所谓了……红山几句话就能哄的豪杰千里来救吗?”
“红山上几句话有这种效果我也没想到,但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房彦朗叹气道。“不管是红山上说话还是别的,张行现在之所以如此得人望,主要是他占了个首席的名号,你想想,黜龙帮占了义军第一,他占了黜龙帮第一,那他这个首席岂不是义军首席?乃至于反魏首席?那心向义军的自然就顺着他去了。并不是说,你跟他就差了从北地到南岭的意思。”
“道理是如此,但是就这么一个身位,何其难呢?”李枢喟然以对。“只怕要被一步步压着,半点都伸缩不开了。”
房彦朗一时无语,眼下对方被困,不就是个追上一步的好机会吗?怎么就突然泄气呢?
但是,他也晓得对方心态,尤其是今日自以为莽金刚等兄弟专来投他,结果人家只认河北张三,不免有些刺激,便也不再多言,准备等一等再做劝解。
另一边,莽金刚等人接了马匹、干粮、饮水,不顾身后情形,只飞奔敖山下的仓储渡口,便登了船,接着也不直接去对面河内郡,而是让船只顺流而下,不过半日就数十里,来到了汲郡段内,待到日头低落,却见到黎阳仓后面的童山远远出现在视野内,便终于让黜龙帮帮众停了船,然后牵马上了北岸。
傍晚时分,日头将落未落,一众师兄弟登上只有绿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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