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只是摆手,然后居然直接蹲在了渡口棚下,看着越来越细的小雨落入汝水中发起呆来。
阚棱之前擅自作为,都是杜破阵一声不吭没有任何表达的情形下来做的,此时对方直接摆手,他却是不好擅自作为,以至于只能枯站。
又过了一小会,很快对岸新蔡城内便驶出多艘船只,往此处而来,乃是城内留守官吏、将佐闻得消息,匆匆来接。
到了这个时候,阚棱心中稍微醒悟,父亲是怕兵败之下人心长草,尤其是淮西军在悬匏城这边汝水流域统治并不久,之前水军更是弃军而走,都来到了汝水流域……那就更加不得不防了。
官吏将佐抵达,带来了热食,甚至用木桶装了热水,而且问候恳切,言辞礼貌。
阚棱等人也多如释重负,许多人就都上前去用热水热饭。
可是,杜破阵还是蹲在那里低头望着河水不动,阚棱和本地官吏将佐去请,都被他摆手制止。
又过了一阵子,身后东面路上喧哗一时,众人重新进展,但很快便意识到,来的是之前分道的郭祝……这次郭传令官带回来了一个特大的好消息。
“马胜马大头领昨日被淮南军冲击,隔在了淝水东岸,现在正在收拢败兵,他是本地人,又是淮西老头领,大家都服他,已经收拢了好几千人,多是太保军。”郭祝振奋来言,生怕其他人听不到。“我跟他隔河说了情况,他要带人去寻内侍军王焯王总管去落脚之地,说是王总管为人厚道,而且内侍军实力不足,不会吞并我们败兵,只让义父放心!”
港口棚子这里,早已经聚拢了不知道多少人,闻言不由大喜,便都纷纷看向杜破阵。
而后者,也的确明显释然了一下,居然挪动了一下脚。
但也只是挪了一下脚,随即摆手,继续蹲在那里不动。
众人不解其意。
当然,很快众人就懂了……又过了一刻钟,对面新蔡城中飞来一舟,却是一位留守悬匏的太保,其人来到港口这里便匆匆汇报:
“辅伯知道了前方战况,刚刚压住收拢了退回来的水军,现在带着水军的头领们飞速来迎义父!辅伯只让义父放心,他要我转给义父,说是一败而已,大不了一起回去偷羊,天下之大,已经见识过了,只要自家兄弟在,还不能寻条路吗?!”
听到这里,蹲在那里的杜破阵再不能坚持,一时泪如雨下,然后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阚、郭几个太保立即上前准备来劝、来扶。
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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