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现在说什么都像是故作姿态,效果反而不好,甚至可能会刺激到对方。
而且,既见到了阚棱的忠诚,却不免又想到了今日的局面,那些水军大败之时先行逃窜,然后见到司马正一击断桥,却又干脆弃陆上全军而走……杜盟主、杜大龙头一开始很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但现在想想,也就那样了,因为这些人到底是帮派的底子,大家为了水运的利来合,便是说有后来为了淮西不被人兼并的自保图雄之意,可习性却难改,结果一至于此。
想到这里,杜破阵愈发心烦意乱,今日若真逃不回去,难道真要被撵着一路向北光屁股去投奔李枢?对张行服软称臣自己都不乐意,投奔李枢让自己情何以堪?!
更可恨的是,现在自己跟张行都遭了大败,反而是李枢,因为两头都发了力,怕是要被他捡了东都的便宜,居然要声势大涨的。
他有什么功劳,坐享其成就要做这个领头的?!
反正自己不服。
但追兵在后,归途被阻,不去寻李枢又如何?不但要寻他借路、整兵,怕是还要借兵去救援悬匏城……人在屋檐下,真要强低头的。
自己一个偷羊的,难道还低不下头?
这才几天啊,就到这份上了?
势力迷人眼。
正在雨中胡思乱想呢,忽然间,南面一阵骚动,阚棱也好,杜破阵也好,纷纷惊动起来,便要做好最坏打算……一旦真的是对方大举追来,阚棱便要带着自家义父弃了军队独走的。
然而,一阵惊慌、喧哗、喝骂后,却有太保军的成员引一帮人来,赫然是之前走散的小太保郭祝。
“你怎么来了?”虽知道了是郭祝,但杜破阵依然是有些紧张的。
毕竟,对方舅父已经是王代积身前第一大将了,而现在这个形势,把自己卖了比什么都值。唯独下午刚刚犯下此类大错,这个时候便该吸取教训,不能再随意糟蹋人心了。
“我是专门来寻义父的。”郭祝大声来对。“马胜马大头领带着人来接应了,他们从对岸过来的,在搭建浮桥。”
杜破阵既惊且喜……喜自不提,惊则还担心是陷阱。
“马胜如何在淝水?”一念至此,杜大盟主强压各种情绪正色来问。“他不是在颍河上负责后勤吗?”
“得了信息后冒雨来的。”郭祝兴奋来对。“他是本地人,熟悉地形,据说走了三十几里地,把小船从颍河支流青阳沟带到西阳镇的白帝观,然后从那里扛着船走了小半里地,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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