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将陵,周行范、范望立即各自向张行请罪,换来的,乃是即刻率各自营头全营北上长河屯田大营的军令。
很显然,正如李清臣所言,张首席此时的注意力全都在北面,对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俨然没有放在心上。
甚至,之前对那位噼山刀王臣廓的简单切割处置,也有些像是在敷衍着推卸责任。
另一边,张公慎来去匆匆,不过数日便穿越河间,连过清漳水、浊漳水、滹沱河、巨马河,抵达了幽州,然后并未进入州治,而是直接进入了幽州南部的固安县。
这是罗术的基本盘。
而罗术也早早等在了此处。
从时间上来说,十月间已经算是冬日了,而偏北的幽州地区也的确有了一丝明显的凉意,这点从满地枯黄落叶便可窥的清楚,张公慎便是踩着落叶,听着最后的蟋蟀声,迎着南飞的大雁,匆匆入城,见到了自己的“兄长主公”罗术,只将张行口述仔细转达。
闻得言语,只在自家府邸堂上坐着的罗术也有些焦躁之态,居然直接起身,负手踱步不停。
“我自然想速速了结此事……此事就没有比我更着急的。”罗术负手踱步不停,一时无力。“但时局有变,李澄这老小子走前给我下了套。”
张公慎一时不解,便只看向坐在一旁的白显规,后者是诸多结义兄弟中较为年长的一个,素来也有谋略,一直是罗术左右手。
白显规当然没必要隐瞒,立即告知了张公慎原委:“李澄走之前,情知道咱们将军是幽州本土最孚人望、最年富力强、修为最合适的一位,却还是专门留了公开的言语跟书信,并朝东都上书,举荐了贺兰适……”
张公慎瞬间醒悟:“这是将军平日里跟李立争执太多,再加上之前李澄病重,将军过于急躁,彻底恶了李氏父子。”
“自然如此。”白显规无奈道。“但当日若咱们将军不屡屡为本土军官们出头,哪来的眼下威望?”
“这倒也是。”张公慎点了点头。“而且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应对?有说法了吗?”
“没有。”白显规黑着脸做答。“将军几次去信,并着了许多人去做中人,可那贺兰适自诩得了李澄言语与正式举荐,丝毫不让……”
“贺兰家在安乐郡根深蒂固多少代人,自家是成丹,还有个凝丹的弟弟,还有赵八柱这个联姻的中郎将做支持,确实是个麻烦事。”张公慎认真分析。“不过,幽州本营这边还是支持将军的多一些吧?”
“五日前还能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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