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本就是漳南人窦立德的「窦」字旗,就那么极速的、毫不遮掩的,从城前五里的距离飞速越过······根本不扎营,也根本不防备,就是飞奔一般往北面漳南县去了。为什么?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漳南且不说,出了这么大动静,西南面的博平从傍晚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反应,他一直没有等到曹善成的军令。
这不是曹府君的作风。
只考虑第一个问题,其实事情还在两可。
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串在一起,就只有两种可能了一一要么是朝廷援军到了,窦立德这些人飞速过去阻击,要么是窦立德想迅速打破漳南,甚至漳南直接投降了。
而如果再串上第三个问题,那么朝廷援军的可能性就基本排除了,因为要是那样,一定会有军令过来让他做出反应,阻击、迟滞、追击,都该有一个的。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漳南没了,而博平情况不妙。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韩二郎蹲在城垛的阴影里,一刻钟都没有起身半晌方才压着嗓子喊了一声:「老五呢?我腿麻了,让他过来搀我一搀。」
侧上方城门楼顶上的巡哨士卒立即应声,转身朝下喊了一声,
张老五立即从城门楼里面钻了出来,然后寻找韩副都尉,将对方搀扶起来。
「府君有军令。」韩二郎继续压着嗓子言道。「先不要声张,也不要让大家喧哗,更不要点太多火,你亲自去,一个个营房驻地去叫,让大家全都起来,将平日里我让大家准备好的干粮饮水火把备好,准备听我命令就按之前说的顺序成队成队走······」
张老五不明所以,只是点头。
而韩副都尉复又拽住对方:「那几个队将有的还算服我,有的向来不服,要是有人逼着问你,你就说实话,是府君要咱们后撤到后面安全地方去······但要小心路上有黜龙军的骑兵,还怕黜龙军听到动静来袭城,所以才要咱们这个时候准备出发。」
张老五这个时候稍微醒悟了一点,再度点头,便认真去做了。
而韩二郎下了城,也带着一队亲卫闷声不吭的往县衙方向而去—这里不是他的居所,他移防至此获得了所有便宜行事权柄后并没有干涉县衙的运作,住在这里的,依然是历城王县令一家。
临到县衙,他止住了侍卫,让人做了通报,然后孤身进入后院,却是对仓促起身的王县令稍作解释,坦诚以对:
「事情就是这样,漳南十之八九是保不住了,历城这里如果不往侧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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