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赋税收入、人口补充和地方治安的维持。
然而,另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在于,这些豪强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吗他们在义军势大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政治立场?
答案似乎不言自明。
这些能河北豪强能立起坞堡,本身就说明他们是官军阵营的人,而且相当多人都能算得上是义军的叛徒。
这种情况下,打着天下义军盟主旗号的黜龙帮过河来,接纳了那些苏靖方亲眼所见晓得有多惨的本土义军,跟这些建立起了坞堡的豪强之间自然是敌非友,甚至是有仇的。
可既然是敌非友,既然有仇,既然是战争,那直接杀了、抢了,乃至于夷族了便是,结果却要装模作样的审判?
岂不可笑?
就这样,苏靖方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位好大名气的雄天王,还有昨晚上那个惯常装模作样的大头领单通海,以及窦小娘她爹、昔日江东世将周氏的嫡传
周公子,外加另一个只晓得复姓夏侯的头领……一众领兵大将聚在一起,不说是名师大将吧,也算的上是一众英豪了,却只对着一张纸比比划,然后下令将捕获的黄氏子弟捆缚四肢,挨个拎到高台上进行论罪。
而且论罪的时候,黄氏昔日协助河间大营与本地官府数次参与围剿、扫荡之事,外加昨夜部分零散抵抗的罪过,居然只算在了黄氏主事领军的那七八人身上,并未加之于其余黄氏族人。
故此,在斩杀了这七八人后,现场的所谓审判便陷入到了尴尬之中,因为根本没有本地居民敢按照黜龙帮公布的罪状做指认。对这些居民而言,黄氏
似乎才代表了秩序和统治,代表了法律,反而是这些夹杂了许多东境口音的义军才是毁掉了他们乱世中保护壳的贼人。
然而,即便是苏靖方都知道,这些姓黄的其他子弟,十之八九哪里还是不符合黜龙帮「法度」的,只是现在的老百姓不敢说不愿说罢了,所以也不可能真放了。
于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刚刚打仗时还算利索的黜龙帮贼人们近乎笨拙的结束了所谓审判,驱赶走了一些黄氏老弱妇孺,却又将许多「无罪」的壮年黄氏子弟给不尴不尬的关押了起来。
显然,审判成为了一场闹剧,弄得原本一副赳赳姿态的单大郎都明显有些尴尬。
但很快,接下来战利品的分配,为黜龙帮赚回了一切。
尽管依然笨拙,而且中间还有许多必不可少的藏私、抵赖,以及分配时对战利品判断与划分上的疏漏,可即便是需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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