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认识多年,尚未问过王兄大名……恳请赐教。”万军之前,众目睽睽之下,张行越过王振等人拱手来问,引得众人侧目。
王公公沉默片刻,反而拱手回来:“俱往矣,昔日北衙经历,在如今天翻地覆之势前不足一提,王某正想改个名字,摒弃过往,重新做人,若龙头不弃,还请帮忙起个名号。”
“王兄有自新的意思,当然无妨,但以你的英豪姿态,何须他人赠名?”张行愈发笑道。“自己起一个如何?我今日务必记住。”
“单名一个焯如何,火桌焯?”王公公也不推辞,立即想了一个名字。
张行愣了愣,好奇回头……倒不是他没有文化,而是没有此类知识,再加上人家前北衙要员水平自然是高的,这就是显得某人文化水平低了点。
当然,后方见状,立即有魏玄定魏首席捻须失笑上前:“焯通灼,有明白透彻的意思,王公……王先生这是看明白局势了。”
张行恍然,其余那些出身驳杂的头领、军官,似乎也都恍然。
倒是王公公,也就是王焯本人了,闻言只是含笑摇头,复又主动来解释:“魏首席高看我了,我用的乃是做饭焯水之焯……此番经历,真真如被人扒光了下锅焯了一遍水那般无二……也算是个警示。”
事到如今,众人自然晓得那日原委经过,不由哄然,不少人更是似乎要面露嘲讽之态,但不知为何,却没几个人真正笑出来。
“也挺好。”张行反应过来,点点头,不再纠结此事。“这次战事的根本,在于官军的多路围剿,咱们义军以我们黜龙帮为首奋起反抗。东线那里,我们黜龙帮一家抗了,南线这里,王兄兵微地小,本没有什么必要死扛,但还是先率部拖住了韩引弓的主力,然后又诈降暴起,炸了韩引弓的大营,使那厮之前不能存进,扰乱东线决战,如今更只能望风而走,我以为王兄及其部义军,乃是南线首功,诸位可有异议?”
这番话,前面还似乎在跟王焯做恭维,后面却已经转过身来,与在场豪杰、军官做征询了。
而在场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人驳斥。
无他,孟氏义军战前崩盘,淮右盟终究没有动手,这个所谓南线首功,其实只能是在王焯和他的內侍军以及王振和他的芒砀山盗匪这两拨人里面选。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正如王焯和內侍军们被下锅焯水后反而暴起已经人尽皆知一般,王振在芒砀山上一度动摇于司马正的消息,也早已经透过芒砀山上的某些渠道传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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