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雄从河间出兵两万余,居中支援调度,明显是准备扫荡干净整个河北。”
“河北现在有多少义军势力?”张行一阵头疼,赶紧来问。
“大大小小十七八家。”魏道士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但说来奇怪,根本没几家成气候的,强的半郡之地,弱的连个城池都没有,只能占据山谷林泽……便是孙宣致和高士通两人,过河前也没有打下过郡治,反倒是过河了才起势……也不晓得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反动势力太强大呗!
张行心中无语,嘴上却耐心解释:“河北虽然人心最反大魏,但反过来说大魏也一直没放松河北的管制,幽州大营、河间大营常设不说,还有邺都,还有汲郡、河内,还有太原、上党对河北的居高临下,甚至那个皇帝都南下江都了,还不忘派薛常雄北上……”
话至此处,张行稍微一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至于说其他郡国里,往往还有一些顶尖的河北名门世族,比如清河崔、渤海高、范阳卢,他们不下定决心来反,州郡是不可能被撼动的……而这些人连我们黜龙帮都看不上,遑论其他了。”
魏道士思索片刻,重重点了下头:“就是这个道理。”
“能撑多久?”张行继续来问。
“不好说。”魏道士回过神来,失笑以对。“看薛常雄和李澄想剿到什么份上了……若是必然要抓到十八个匪首,说不得能剿两年;而若是只要尽量扫荡州县城池,只怕秋日前便能了断。”
“扫荡完了,会南下吗?”张行认真追问。
“十之八九不会。”魏道士连连摇头。“薛常雄有圣旨,统揽河北剿匪事宜,幽州李澄父子自然不服,据说跟太原你岳父有了些联系;而李澄部属中的本地人以一个姓罗的为首,又投了薛常雄……两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乱做一团、斗做一团,隐隐都有将河北划为私地的意思……这种情况下,别说他们不会过河南下了,便是徐州军北上怕是都要被他们火并的了。”
张行松了口气,但旋即意识到哪里不对。
果然,魏首席空隙冷冷来笑:“所以,咱们事到如今还能指望着入河北而避锋芒吗?依着我看,与其指望河北,倒不如准备好让澶渊的牛达跟蒲台的那几位早些撤过来为上!”
张行沉默片刻,认真以对:“本意是要借河北、河南互不统属,浮大河求条生路的意思。”
魏道士也觉得自己这番作态过于无趣,便稍作收敛:“据说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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