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度是最差的,所以出来做官;我恩师讳怀通公得张夫子之学问,便在太原开馆,教授子弟;还有一位王怀绩,修为极高,却性情奇怪,凝丹之后被迫去做了官,却只做太乐丞,两三年后忽然便辞官,从此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去哪里云游了。”
“幸亏云游了。”徐大郎忽然叹气。“否则这些凝丹都在地方上,咱们便是造反,也要供着他们……这事,得感激朝廷。”
张行脑中闪过许多往事和人,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时更坚定了之前的那个想法。
“确实如此,”魏道士叹口气。“但怀绩公这件事据说另有内情……”
“所以,魏公能和王太守说得上话?”张行收回多余心思,一面将王氏兄弟与魏玄定的名字写上去画上圈、扯好线,一面把事情拉了回来。
“张三爷想多了。”魏玄定认真作答。“张夫子开南坡,南坡子弟都要礼让张氏七分,可你觉得他会在意区区王氏三兄弟吗?而怀通公开馆太原,也是往来随意,说不定都不记得十几年前有个姓魏的穷小子去蹭过他的课程了……真要说关系,两位房头领有个侄子,当时正跟我同期同学,学问好、又出身房氏嫡系,很得怀通公喜欢,请他出面或许更有把握。”
“叫什么?”张行赶紧又写上房氏兄弟的名字,然后继续划线不停。
“名字与我类似,应该是二郎房彦让的儿子,叫房玄乔。”魏玄定脱口而出。“事先说好,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
“其实还好,总归没有世、代、通、达这几个字。”张行无语至极,一面继续誊抄,一面却又看向徐大郎。“此事先记下来,等待会散场,立即发一个信函,往东面问房彦朗。”
“明白。”徐大郎点点头,应了下来。
不过是一瞬间,他似乎醒悟过来什么,复又起身,将张行弃掉的笔墨砚取来,又抽了张纸,认真记下了这件事。
“魏公说王怀度是最差的?”张行继续来问。“是三人中最差,还是总体来看比较差?”
“都有。”魏玄定一口咬定。“这就是个世族废物,胆小怕事,就会敷衍着当官那种……我当日同意去接澶渊,不只是因为你二位龙头说的想着能在对面有个据点,于我个人而论,也有这个理由,……但没想到,他居然硬起来了。”
魏玄定口中的废物当然要大打折扣……他看谁似乎都像废物,但最起码说明此人应该没有特别英明果断。
“也不通军略?”为了保险起见,张行主动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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