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能轻易交给他人!”
“那就是要自立了?”杜才干认真来问。
“真不是……”李枢缓缓摇头。“真没想到那一步……因为造反中自立,不就是要称孤道寡,去争龙夺位吗?我数月前还是个逃亡之人,如何能一下子便想到这一步?说到底,不过是有这个不愿意居人之下的心绪,然后要看局势,要看能不能遇到折服我的人。”
“我懂了。”杜才干握着对方手,压低声音以对。“现在局势还不到那份上,这是很明显的……另一个事情其实也很明显,但我不免还要问一问你,张三郎果真不能折服你?哪里不足?”
“出身太低了,不是一般的低,是太低了,不要说跟我比,跟其他人比都显得低。”李枢有一说一。“而且太年轻了,我这个年纪,要我来向他纳头便拜吗?至于才能,固然出众,甚至极为出众,可到了眼下,也最多说他是个南衙之才,是一个更年轻的张相公……但军略呢?修为呢?
“现在大家都知道,豆子岗那一战不是他打的,是李家四郎,蒲台军也是他从李家四郎手里借来的;至于修为,眼下不过是任督二脉俱开,直指凝丹而已,连我都不如……能让人从修为上服气的人本就不多,天底下无外乎是司马二龙与白三娘两个……他还远远不足。”
“是这个道理。”杜才干认真以对。“除非他能娶了白三娘,并将李四郎给收入羽翼,自然所向无敌……但何其难呢?”
“真要是娶了白三娘,是他做主还是白三娘做主?或者说是白三娘做主还是英国公做主?”李枢失笑摇头道。“真要是李四郎入伙,为何不是出身更高、军略出众、年龄得当的李四郎为主?”
“这倒也是。”杜才干也笑。
二人笑完,李枢方才认真来讲:“眼下说这些还早,我是经历过一次的人,他眼瞅着是个有大局心思的人,双方都该晓得,所谓夹大河济水,贯穿东境这个事情一日不成,争权夺利,便显得可笑。甚至更一步,便是到了那一步,也该小心翼翼……因为我们按此方略,真正来作战的人都是东境河北人,最多加上江淮之众……两个外地人想要争权,外面大魏不倒,西面关陇没有内讧,内里没有极大权威,争这个不是自寻死路吗?”
杜才干想了一想,也是点头,却还是不甘心:“那有没有竭诚团结,不闹纷争解决事情的法门呢?我虽被此人晃了一下,但还是要说,此人才干委实难得,欲成大事,人才为上。”
“我倒是乐意。”李枢笑道。“但就怕他心里也不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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