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贲务必谨守城池。
于是,当尚怀志抵定陶城下时,惊讶的发现,自己面对着的是紧闭四门的严密城池与随时候命的移动弩队,以及大义凛然站在城头上呵斥自己的刘贲与宋义。而当他无奈撤回济阴时,却发现自己还是面对紧闭的四门与随时候命的弩队,以及大义凛然站在城头上呵斥自己的宋昌与郡中其他两位次官。
这还不算,他甚至还发现自己和很多郡卒的家人也跟房氏兄弟一起被扣押了下来。
折腾了这么一圈,为了防止手下有家眷的郡卒逃散,尚怀志不得不退回到济水北岸,并在向从城内逃出的下属了解了进一步情况后,立即向濮阳这里以及左右王五郎与单大郎发出了求救信函。
“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关键是如何补救。”
转回眼前,李枢静静立在原处,任由对方喷完,这才从容将信函接过,藏入袖中。“宋昌这厮,此番确系有勇有谋有身段,房氏兄弟栽在他手里,不丢脸。”
“不错,也该我走一趟了……”雄天王叹了口气,赶紧上前,既是请战,也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堂堂首席和大龙头吵成这样,像什么话?
“有勇有谋的人多了,关县令也算有勇有谋,却不耽误张三爷出马,当晚将濮阳城取下。”魏玄定言语高亢,冷冷相对,居然压过了成丹高手雄伯南,而且成功将旁边的张行、牛达与关许扯了起来,引得几人尴尬一时。“至于房彦朗,徒劳丢了两座城,坏了半个郡的局面,乃至于全盘大局,而且还让尚怀志丢了一多半的郡卒与家眷,这可不是一句不丢脸可以交代的。”
“我知道,不处置房彦朗绝难与尚怀志交代。”李枢依旧冷静。“但他们兄弟人在城中,便是要处置,也该等到局势挽回……此时不顾大局惶急论罪,岂不是让人笑话?”
“说的也是。”魏道士笑了笑了,摸着自己干净的新衣服坐了下来,却又来看一直没吭声的张行。“张三爷,你年轻些,要不劳烦你跑一趟?满城尽带黄金环,忽闻四面东郡歌……我以前只以为你北地出身,又是个军中与靖安台厮混的,强在军略与修为,却没想到攻心之术也这般厉害,这种事情还是更信你的手段多一些。”
坐在那里翻看账簿的张行看了眼魏玄定,又瞅了眼李枢,倒也从容:“李公如何说?若要我去我便与雄天王去,李公自去卫南、白马放粮,反之,若李公想随雄天王去,我便去卫南、白马放粮。”
“还是我跟雄天王走一趟吧。”李枢想了一下,干脆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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