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外出做官时往往都有这么一位家将随行,地位不同寻常,从来都是晓得机密大事的……此时听来自然晓得是自家主人起了疑心,便即刻应声,然后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快的根本来不及让人反应。
然而,立在门外的李亭文见到这一幕,却只是艰涩的笑了笑,并未多言。
窦并再度放下心来,直接来到后院,见到摆好的简单席位和一些茶水点心,匆匆落座,四下一看,却并未看到什么菊花……但依然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很可能是盆栽,甚至是临时从真正花主人家中买来的也说不定。
又等了一会,东南出身的郡丞周为式也抵达,二人倒是放开聊了几句话。
而又等了一刻钟,本地主人李亭文终于折返,却只是一人,然后匆匆落座,并直接开口:
“郡君遣了一位都管过来,说郡君本人近来身体不适,就不来了……”
窦、周二人闻言反而彻底放松,便要开口玩笑,偷得浮生半日闲。
然而,李亭文下一句话,却让二人愣在当场:
“不瞒两位,我家中未有菊花,此宴也只是遮人耳目,是想避开一些人,与郡君还有两位讲一件事情……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最晚后日,本郡豪族,便要串联造反了!”
窦、周二人怔怔一时,对视一眼,沉默片刻,虽然明显被消息冲击到了,却无人反应激烈。
“若说他们不去反,反而显得古怪。”窦并叹了口气,率先打破沉默。“关键是信息可准确?都谁要反?”
“不错。”周郡丞反应过来,也有些早知会如此的姿态,却是拈起一块桂花糕来在那里揉搓。“今年秋粮马上就要上计转运,算算也该反了……关键是都有谁?”
“是白马津那边小狱吏孙成来告的,他是被郡内法椽翟谦鼓着造反的,原本已经心动答应了,结果前日晚间聚会,发现城内大狱吏黄俊汉也在其中,而且是跟翟谦、翟宽兄弟并列的头领……而孙成与黄俊汉素来有仇,心下不忿,所以昨日想了一整日,今日凌晨,忽然来到我府上与我做了举告。”李亭文认真以对。“我紧急做了查实……本地出身的郡吏,十之三四都已经找翟谦约誓了,也正是为此,所以不敢去郡府。”
“十之三四……”周郡丞嘟囔了半句。
“徐大郎呢?”窦并压低声音提及一个人物。“徐大郎参与其中了吗?”
“据说是有,但没有实据。”李亭文有一说一。“可是,六七日前,翟谦、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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