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我这一件小事,我都处置不好……他回来后被关入黑塔,我也无能为力。”
“我说句实话,姐姐不要生气。”白有思笑道。“这两件事情,一件通天,一件彻地,反而就是天底下极为难做的两件事情……依此来断自家本事,未免有些对自己要求高了些。”
张十娘一时也笑,却还是摇头:“但妹妹似乎全都胸有成竹。”
“不是胸有成竹。”白有思继续微笑以对。“而是豁出去以后,没有了顾忌,无所谓罢了……这是跟张三当日沽水畔学的,管杀不管埋,后续麻烦根本不管,只管肆意做事,效果反而卓著。”
张十娘点点头,不再犹豫,忽的一下便从堂内消失了。
白有思怔了征,没有吭声,而是稍作洗漱用餐后再度闪出了英国公府。不过,她倒没有直接去见月娘,而是先去了北市。
“白……白公子。”
萧条到几乎无人的北市,正在忙着收拾东西装车的阎庆几乎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来人,也是有些愕然。“白公子如何过来了?”
“本就该过来了,只是回到东都后,诸事委实忙碌,直到今日才过来。”白有思言语干脆。“事情还有很多,阎公子,我直接问好了……我问过我伯父了,他说下个月还是要如常开科举的,三郎走前与我提到过你的夙愿……你还要考吗?要的话,我与你写一张帖子,或者亲自带你去见我伯父。”
阎庆苦笑一声,立即拢手做答:“白公子来晚了……不瞒白公子,我刚刚犯下人命案子,正准备拜别了父亲,离开东都呢。”
“什么人命案子?”白有思稍微来了点兴趣。
“不是什么值得入耳的事情。”阎庆正色道。“当日张三哥在修业坊的时候,曾经砍了一个开暗娼馆子泼皮的手,说是有他在一日,便不许此人张狂……如今张三哥上了黑榜,此人居然又冒了出来,说张三哥既不能回东都,他也算是熬出来了……我听不惯,昨日刚刚带了几个友人,去杀了此人。”
白有思终于再笑:“你这分明是决心要走了,顺手处置了他……你要去何处?”
“能去何处?”阎庆拢手以对。“出去走走、看看,顺便往梁郡老家瞧瞧……倒不是一定要去投奔张三哥,而是说眼下这个局势,大家都是如此,而东都似乎又更稳妥一些……我父亲年纪大了,倒不如让他跟我的继母、幼弟留在东都,我自家带着一些仆客和积蓄走一趟老家。”
白有思点点头,也不再多言什么。
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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