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张金秤扩军太快,又没有治军经验,再加上滥杀无度,坏了人心,所以被我们轻易制住。说句不好听的,若是给人家两年,仗打多了,一点点练出来了,指不定输的是谁!便是让他扔掉外围兵马,只带着本部几千人,也未必那么轻松!”
话至此处,李定立在几人跟前,昂然做了定论:“这是张金秤自家迷了眼睛,也是我们自家做足了准备……而以一战之成败,擅自评定一将一军之优劣,未免可笑!”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听到没有?”张行忽然开口,指着李定来言。“这才是名将之论!”
众人赶紧点头。
“好了。”李定面色一红,稍微干咳了一声。“一战之成败,来定一将一军之优劣,自然可笑,但兵者,至凶之事也,一战之成败之余,若能进而覆军斩将,那最起码可以将敌人钉死在一处,再无多余之论……战至于此时,咱们反而要更改战略,趁着张金秤没有醒悟过来他的局势,即刻决出胜负了!”
众将纷纷肃然。
“今夜能定胜负?”倒是张行,稍微蹙眉。“前后八九战,不过削减了他七八千人,两成兵力不到。”
“能。”李定认真作答。“虽然只少了一两成兵力,但已经军心浮躁,指挥不通了……而战到此时,他最大的劣势,其实也已经显露出来,那就是部队过于臃肿,精锐在其中不能伸张。”
“但我们只有三千步卒,骑兵白日也很累了。”牛达小心插嘴,引来程知理的颔首。“他们还是有小四万众。”
“不必苦战。”李定眯着眼睛来言。“我观察风向、风力、冷热、干湿半日了……今夜可用火攻……否则也不会轻易说决战了。”
张行以下,众将齐齐一怔,他们只以为要十面埋伏,却不料还有这一出。
只能说,果然还是用兵之道,存乎一心了。
可随即,较真的小周还是认真来问:“李四哥,地里的庄稼只有浅浅一层,最多过一层火,如何烧的起来威势,造成杀伤?”
李定摇头以对:“没指望火能烧死人,火是用来引乱的,本质上还是咱们十面埋伏的策略奏效了,对方军心已乱,可以提前决战了而已。”
“李水君的意思是……”程大郎犹豫了一下。“贼军无备,又很疲惫,咱们派出间谍,同时在他们营地内部各处引火?”
“不用。”李定依然摇头。“我从蒲台出来之前便观察过情势,想到可能要用这一招,所以白日已经让房县尉在岗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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