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那位圣人是个什么小事都能折腾成大事的主,而偏偏大魏又是个外强中干、明新实旧的玩意,根本经不起大事折腾……”
“原来如此。”李定也笑了。“马督公的案子扯到东夷,然后便可能是三征东夷;科举这个事情,本质上还是门阀专断人才的事情,然后便可能是杨慎旧事重演;至于说南衙跟陛下的争端,本就是正在进行的大事,一旦要修金柱,说不得又要大举耗费人力物力,动摇国本……其实,要我来说,你这是升了职,做了伏龙卫的实际差遣,权责既大起来了,又靠近大内了,所以便是寻常事都有些畏首畏尾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事情是从自己这里发散开来,平白担了后果。”
“简直可笑。”张行连连摇头。“真要是我经手的事情最后演变成大事,那也是那位圣人自己作为所致,我自家做份内之事,难道还有错了?凭什么要我来担惊受怕?大魏的天下,他自己都不忧心,我忧心个鬼?”
李定同样摇头,只觉得荒唐:“你想通是怎么回事就好,事情的因果确实不在你这里。”
“所以,马督公案子怎么整?”张行开始草草来架鸡窝顶棚了。“李四郎可有说法?”
“逃得那么利索,应该是有接应。”李定想了一想,递过了锤子。“但东都这般大,便是有接应也难找……”
“说起接应,她一个受督公宠爱的妾室,平素娇生惯养的,如何获得接应对象相关消息的?”张行开始钉钉子了。“所以,必然有一个联络渠道,或者是之前有什么意外、突发事件,让她知道了接应对象的存在……只是时间较早,被查案的忽略了。”
“或者,是有人帮忙传递消息的时候没多想,结果马督公一死,知道摊上大事了,反而不敢说话了。”李定稍作补充。
“还得去马督公府上,审审平素围着这个妾室的密切人物。”张行高高举着锤子,本想一锤定音,但正好看见月娘端着两大碗鸡蛋羹出来,却又干脆扔了锤子,直接去洗手,过来吃羹。枭
“老刑名们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拿起汤匙,张行舀了一勺鸡蛋羹,复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知道归知道,但一来事情太急,逃得太利索,本该是先去找人,找不到再回来审的,二来嘛,马督公何等身份,便是有聪明人,又如何愿意出头沾惹事情?就不怕问出什么多余秘辛来?”李定再三来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家巡检那般是不怕事的?便是你,刚刚想通之前,不也在瞻前顾后。”
张行终于点头,却又顺势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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