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中丞的这三个条件,其实是针对允许左家保住长鲸帮来提的。”左游诚恳来讲。“其实,左二爷真正的意思是,他愿意让出来最关键的东西,也就是让出大半个长鲸帮,并让左三爷也走、宗族也移,来换自己缓上两年再去为朝廷效力,因为他的观想委实到了关键时刻。”
“成丹境的观想,这么麻烦吗?”张白绶略显烦躁起来。
“那是自然。”左游感慨以对。“要一边看一边琢磨的……”
张行沉默了下来。
左游也不着急,只是低头等待。
等了半晌,张行忽然反问:“左二爷说让出大半个长鲸帮,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左游一时大喜,赶紧来讲。“比如说,帮主都不让左大爷做了,你张三郎就顺着江淮大会来,想推谁就推谁,但要在江淮大会的九个席位里给左老大留个位置,做个副帮主……这不难吧?”
“这一点都不难。”张行恳切以对。“但问题在于我为何要这么做?”
“这是何意?”左游大为不解。
“我难道只因为你左游兄代左二爷传的一席话,便要如此大费周章,重新处置吗?”张行冷笑以对。“江淮大会就只剩三天了,长鲸帮都已经拆了……要我再拼回去?岂不是让天下人以为我怕了他左才将?”
“你不怕吗?”左游依然大为不解。
张行心中微动,抬头来看对方,看了半晌,方才一字一顿,缓缓回复:“我更怕镇塔天王和倚天剑。”
“这倒也是。”左游低头一笑。
“至于左二爷。”张行继续严肃以对。“当年他都知道拿出子午剑砍了四个帮主,然后才能呼应着自家大哥来办成事,如今怎么反而这般幼稚了?”
“难道要左二爷杀了你和李十二郎外加几个帮主?”左游反过来冷笑。“那不是撕破脸了吗?倚天剑怕不是要从汝阴追杀左二爷到东海的……左家全家也不能保,长鲸帮的利市也不能保。”
“所以,左二爷必须得露一面,只要他露面,大家知道是个成丹高手亲自来谈了,我自然可以改弦易张,也没人会说我如何。”张行只觉得口干舌燥,直接去端茶来。“否则,大局如此,不说别的,便是真杀了我,其实有些事情也根本拦不住、做不成……”
“张白绶说笑了……”左游也有些焦躁。“据我所知,左大爷和左三爷不是还拢着李子达一帮人继续维持吗?直接让左大爷去报名这个大会便是,如何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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