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一朝反复成敌寇。”张行忽然有些意兴阑珊。“现在说这个没什么意思……咱们接着讲江淮大会的事情……六家大的……我们能把住几家?”
“只能把住两家,都是外地来争的,自知不能统合长鲸帮旧众,又跟朝廷有些说法的,至于长鲸帮自己裂出来的这三家,怕是都存了势在必得的心思。”秦宝认真作答。“要不要人为引两个小帮派进来,控制局面……这里面其实颇有几家晓得利害,主动跟我们接触的。”
“不能这样。”张行摇头以对。“这样不能服众,咱们走了之后,杜老大也未必能控制住局面……做事情,总得有点光明正大的东西出来,否则迟早会遇到更阴毒的对手,乃至于一些意外,便能把事情给崩解了。”
此言既出,头顶忽然有了一点雨水外的小响动,二人齐齐向上看去,然后立即对视一眼。
张行摇了摇头,那意思很明显,事到如今,最关键的支持杜破阵的讯息恐怕已经暴露,多做遮掩没什么意思,不如佯作不知,继续谈事。
秦宝会意,只是佯作不知,继续来言:“三哥说的对!但怎么破局呢?”
“很简单。”张行稍作思索,认真以对。“最好的方法是推左氏兄弟现在的头脸李子达报名!李子达报名,长鲸帮裂出来的三个帮派必然失措,而且会相互疑惧,不再可能达成同盟……咱们也能从容拉拢一两个出来,稳稳的把杜老大架上去。”
秦宝点头,却欲言又止。
张行会意,只是坦然来笑:“二郎是想说,左老二才是关键对吗?而且,李十二郎把甲士带回来了,大会就差几天就要开了,咱们也按照跟左老大最后的公开约定没有让白巡检顺河而下……可左老二人呢?”
“是啊。”秦宝也感慨不止。“子午剑左才将呢?来了,还是没来?没来,一切好说,等他到了,咱们也尘埃落定了,可若是来了,堂堂成丹高手,却藏头露尾的,哪里有半点高手风范?连流云鹤都不如。”
“什么叫连流云鹤都不如?”张行立即不高兴了。“那是我八拜之交,真正的至亲兄弟。”
秦宝也只能失笑。
而张行犹豫了一下,直接掏出腰中罗盘,借着对方笑声和雨声速速低声念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既出,指针丝毫不动,张行放下心来,抬手示意秦宝离去,自己却纹丝不动,只是继续翻看手中书册。
又过了好一阵子,张行方才合上了书册,转身坦然去睡觉。
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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