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更关键的是,如果继续等下去的话,天黑了以后,有些人就认不出‘桥’在哪里了。
张行不再犹豫,这一次,他将一大束芦苇准确的扔了过去,然后踩着浮冰,摇摇晃晃来到了河中央,接着,他拔出刀来,插到了脚下芦苇缝隙里的薄冰之下,直达流水中。
最后,丹田里的那些真气,被这个人用自己最熟悉的那种属性毫无顾忌的释放了出来。这是他自那次结阵之后,第一次全无顾忌,甚至有些拼尽全力一般将丹田里的储藏给释放了出来。
残阳落日,蒹葭苍苍,周围并无其他声响。
而随着真气激荡,顺刀而行,河水初时涟漪不断,但很快,就冒出一股巨大的白色寒气来,寒气弥漫河面,宛如平地起雾,遮盖住了张行的身形,但最终将那束芦苇下的那片水面冻得结实起来。
到此为止,张行耗尽了所有真气,只能借着最后一丝余光,踉跄着准备折返,但刚刚行了两步,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复又转身向河对面踉跄而去。
事实证明,虽然临到河边,还是一脚踩到了齐膝的冰水里……这清楚证明了他实力的底下和冰桥的不稳……但总体上,还是成功从河上走了过去的。
走过去以后,张行片刻都不敢停,立即转入对面临河的一个小坡侧后方,背对着这边躺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下,但终于有人冒险从芦苇荡中钻出,仿效之前那个奇怪的锦衣巡骑,踩着冰块与芦苇的混合物过河了。
但这些与张行无关,他的双腿,又一次回到了一开始时最糟糕的那种感觉,这让他回想起了自己初来乍到时对这个世界的那种奇怪感受。
就好像,世界又一次变得不真实起来。
当然,这很可能是纯粹累的,累到意识模糊了。
但根本没过多久,不等张行睡过去或是昏过去,忽然间就有人在他的头顶开了口:“你可以试试在腿上运行离火真气……应该会吧?”
张行沉默不语,却直接开始尝试运行起了离火真气,这让他稍微觉得好受了一点。
“值得吗?”头上的人冷冷相对。
张行终于向上抬头,却只翻了个白眼。
“也是。”头上的人继续道,却带了一丝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欣赏的笑意。“说起来,咱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河边上,那是大河边上,你带着一具尸体,靠在大树下,一身血渍都快成块的脏衣服,胡子拉碴,头发脸上全是灰尘,然后啃着一个窝头,但对上我和李枢,还有那徐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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