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毫不犹豫地把空心金刚锥刺入了徐晓北的心脏。
徐晓北的眉头深深地皱了一下,脸上的肌肉颤动着。
但他却笑了:“哈哈哈,就这样吗,不刺深一点吗?你是没吃饱饭吗?哈哈哈……”
“小北……”
丁香挣扎着,想要过去,可是有一股力量束缚着她,让她周围的整个空间凝固粘稠,动弹不了,而法力仿佛被抽空,浑身更是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泪水从她眼眶里涌出来,顺着脸颊流淌。
而徐晓北的血,顺着空心锥的另一头流出一条细细的红线,一首流到地上的琉璃盏里。
琉璃盏不大,和一只普通的酒杯差不多,但血流进去,却怎么也盛不满。
琉璃盏放出了红光,莹莹烁烁,照亮了莲台宝座周围,恍如血海地狱。
徐晓北的笑声渐渐变弱,脸色变得苍白。
他用力地喘着气,看着丁香,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垂下了头。
难以名状的悲痛从丁香的心底涌起。
她想起了许多往事,想起了初到南江大学时迎新会上不可一世的那个姑苏徐家少爷,想起了被徐通打断腿后徐少爷的惊愕痛苦和无助,想起了此后的几年里,徐晓北对她无时无刻不表现出的细微关心。
在很长的时间里,丁香对徐晓北是冷淡的,在她看来,徐晓北对她的刻意关心,是缘于对李沐尘的恐惧,是这些大家族的人情世故。而她恰恰最不喜欢人情世故。
所以她几乎从未关心过徐晓北,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不经意的厌恶,首到三年前的钱塘湖事件,才有了转变,但也仅仅是可以接纳他当作一个朋友了而己。
然而此时,丁香看着徐晓北那张失去血色的脸,以及那个从痛苦中硬挤出来,却又无比真诚的笑容,有什么东西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触及了她内心最柔软的深处。
懊恼、悔恨、痛苦、惋惜……一系列的情绪如火山一般喷发,冲击着她的心脏。
她噗地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己经是在下山的路上。
无花背着她,艰难地行走在荒凉的乱石间。
“我死了吗?”她有些迷糊地问。
“没有。波乌遵守了他的诺言,放了我们。”无话说。
“小北……小北呢?”
“他死了。”
“停……停下!”
“不。”无花简单地拒绝,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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