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白日里扎起的灯笼一部分在城内点了起来,成群结队的绿林人在酒楼、夜市上聚集,也有大量游手好闲的公平党下层人员借着灯笼的光芒,在外头闲逛,与人喝酒、吹牛,重阳节的庆祝氛围,在这一晚便已经开始了。
到得时维扬带人浩浩荡荡地去找“不死卫”的麻烦,城中各处夜间场所能留到此时仍未休息的,也已经是内心最为狂野的一批好事者了。
此时消息灵通者都知道城内出现了异动,但对于事态的全貌与严重性,能够抓住的毕竟不多。时维扬的动作令得许多“猜测”都有了暂时的归所,当下距离事发地点近一些的人们便纷纷过去看热闹,为时维扬与“不死卫”的对峙加油打气。
人们并不知道,此时各方高层的眼睛也都在夜色中盯住了这一小片对峙的区域,无数因果盘旋,凝成巨大的漩涡。而时维扬本人,一时间也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一晚,他站在城内名叫云来坊的坊市前方,大声地向对面的“不死卫”集团宣告:
“……你们手下的凶徒杨翰舟!打了我时家的客人!打了从严家堡过来的抗金英雄,严铁和!严二爷!如今严二爷生命垂危!倘若你们不将行凶之人交出来!我时家,须饶不得你们的性命——”
他的话语铿锵,掷地有声,远远近近的,便有站在黑暗中屋顶上的好事者鼓掌大喊:“好——”
“打起来——”
“英雄万岁——”
“血债血偿——”
一道道带着酒气的声音响在夜色里,一时间,场面紧张,一触即发。
……
政治场的因果当然也不会如此的简单,也就在双方对峙得剑拔弩张,许昭南在新虎宫中感叹“疯子太多”后不久,他在大殿里,便见到了秘密赶来的“宝丰号”老掌柜金勇笙。
云来坊的对峙还在持续,许昭南也才跟陈爵方等人了解了来龙去脉,此时见到金勇笙,心稍微放下了几分,口中冷哼道:“老时搞什么鬼?他儿子的命不要了?”
“许公息怒。”面色有些疲惫的老掌柜拱手道,“说一千道一万,外头的事情怪不得二公子,陈寒鸦麾下的杨翰舟伤了严家堡的严二爷,是许多人都见到了的场面,严二爷……身份特殊,若不为他出头,我宝丰号很难与天下各方交代。。许公要平了这件事情,着陈寒鸦交出杨翰舟即可,老夫听说,不过是个小人物,莫非还有什么苦衷不成?”
金勇笙话语平和,说得在理,许昭南看着他,都微微迟疑了一下,过得片刻,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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