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会飞。他在战场上,毕竟也是厮杀过许多年的老兵了。
厚背大刀在空中甩了甩,鲜血洒在地面上,将草木染上斑斑点点的红色。陈亥紧了紧手腕上的红绸。这一片厮杀已近尾声,有其他的女真斥候正远远过来,附近的战友一面警惕周围,也一面靠过来。
“伤员先转移。”陈亥看着前方,说道,“我们往南走,通知后头两个连队,不要急于靠近,藏好自己,我们的人太多了,尽量到烂泥滩那边,跟他们集中拼一波。”
他说话间,骑着马去到附近山脊高处的观察员也过来了:“浦查摆开阵势了,看样子准备进攻。”
“跟参谋部预想的一样,女真人的进攻欲望很强,大家弩弓上弦,边打边走。”
斥候队稍稍集结,穿过山岭,转往南边的坡地,金人的斥候追上来了,他们以强弓往这边射来——女真人神射手的射程让人头疼,但距离太远,难以致命,而一旦进入中等射程,华夏军的劲弩又会让他们折损好些人手。
当然,远距离的对射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主菜,为了避免追来的女真斥候发现往烂泥滩转移的部队,陈亥率领一众战友在半途中还设伏了一次,一阵厮杀后,才再度启程。
烂泥滩对于女真部队而言也算不得太远,不多时,后方追赶过来的斥候部队,已经增加到两百余人的规模,人数恐怕还在增加,这一方面是在追赶,一方面也是在探寻华夏军主力的所在。
对于金兵而言,虽然在西南吃了许多亏,甚至折损了领导斥候的大将余余,但其精锐斥候的数量与战斗力,仍旧不容小觑,两百余人甚至更多的斥候扫过来,遭遇到伏击,他们可以离开,类似数量的正面冲突,他们也不是没有胜算。
当然,有关于斥候的问题,对于华夏第七军来说,又是另一个概念上的事了。
华夏第七军能够动用的斥候,在大部分情况下,约等于军队的一半。
对于陈亥等人来说,在达央生存的几年,他们经历最多的,是在野外的生存拉练、长距离的跋涉、或配合或单兵的野外求生。这些训练当然也分为几个档次,部分真的熬不下来的,会考虑编入普通兵种,但其中大部分都能够熬得下来。
因为在进入达央之前,他们经历的,是小苍河的三年鏖战。而小苍河往前,他们中的一部分老人,经历过西北对抗娄室的大战,再往前追溯,这中间亦有少部分人,是董志塬上的幸存者。
作为团长的陈亥三十岁,在同伴当中算得上是年轻人,但他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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