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拼着被怀疑而拿出一刀流做证据,也只可能得到一个“就让他们来”的豪迈发言罢。
但,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徐州联军走水路时,他们下邳军的位置距离中军楼船非常远……
“这刺史到底会不会观人,”即使以孙坚的脾气,站在自己的走舸上远望楼船也有点想要发飙:“把那些我一只手能打五六个的酒囊饭袋留在身边,真正有实力者反而看也不看,最可气的是,如果他当真出事,首先被责罚的还是我们这些原本距离他最远的护卫军。”
“所以,少主应当早些自立门户,免得被无能之人指手画脚。”程普趁机劝说道。
“此事容后再议。”就像那刺史一般,孙坚明显也在类似自立的话题上不听人言。
叮铃——叮铃——
河面上弥漫的水雾中,隐隐约约传来了细微的铃铛声,有大约三成的士兵听到这声音之后变得紧张起来。
“我似乎听说过,如果在江上听到这个声音,就该立刻靠岸躲避,但原因……”孙坚拧着眉努力思索。
叮铃——“哈哈哈!!”
未等孙坚想出什么,徐州联军船队的正前方出现了一支古怪的船队,它整体并未像普通舟船那般全涂暗红漆或不涂,而是用各色颜料涂得花花绿绿,船帆也并非常规的白色或黄色帆布,而是用上好的蜀锦制成。
正前方旗舰的船头,则正立着一名上身赤膊,下身深红皮裤的高大青年,他腰系铃铛,头发倒竖扎起,又以许多禽类羽毛做装饰,皮肤更是像船体那样样涂着古怪图案。
“哈哈哈!”那青年继续大笑,声音远远传来:“朱老倌!听说你攻破那些太平道分坛时弄到了不少财物,便分给大爷我一些花用如何?”
“锦帆贼!”“是‘铃之甘宁’!”“甘兴霸为什么会在这里!”各条船上士兵的惊呼已经充分说明了对方的身份。
“少主,此人虽为海盗,但从未滥杀无辜,做的也都是劫富济贫的勾当。”程普在旁介绍。
“为何我觉得他又是父亲刻意关照过的?”孙坚诧异道。
“那倒不曾,不过少主可记得十数年前,那批乘客全是海藻的海盗船?”程普道:“他们原本的主人被那于吉随意丢入海中,流落在一处荒岛,盘桓数年方得离开,而甘宁及其手下便是他们的后代。”
“哦……有共同的敌人,还好,但要如何处理他们与刺史之间发生的冲突?”孙坚毫不犹豫地将甘宁划为了“自己人”,虽然如果想要收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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