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好勇斗狠而起的斗殴,因为贫穷而唉声叹气,此等情况,便是有一万个刘玄德也处理不来。”
“嗯……所以你帮助人的标准是什么?在酒家发布委托?”公孙瓒问道。
“可以这么说,”刘备点头:“但具体而言,他们得是在‘寻求帮助’,而非‘等待施舍’。”
“原来如此,我就说,玄德你总喜欢做好事,却从未见你施舍给洛阳的乞丐哪怕一钱。”公孙瓒恍然大悟。
“有底线的行善是‘仁义’,而无底线的行善则是‘自我满足’,并且不会造成任何好结果。”刘备缓缓说道:“我愿意握住那些因求助而伸出的手,但只会握住一次。”
实际上,刚到洛阳,在伯圭兄不知道的时候,自己曾经试过向乞丐布施,刘备想道,但却只收获了“那么有钱也不多给点”“穿的那么好,拿他些钱是理所当然的”“一定是图个好名声吧,这些公子哥”这种恶意满满,充斥着嫉妒、憎恶、冷漠的负面情绪回馈。
当然,这种恶意被那菩萨木像隔绝在外,又如同安慰般地赠予了他一些暖流,但当时刘备完全没有感到安慰,甚至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喂,玄德你看,那里有个抱小孩的妇女,那小孩似乎长了水痘的样子,”似乎察觉话题有些严肃,公孙瓒四处张望,尝试转移话题:“帮她们算不算行善?”
刘备循声望去,便见到一个身穿粗布衣裳,怀里抱着个三四岁幼童的中年女人,正尝试接近一些行人,但每每都被如临大敌地远远赶走,在她们转身时,可以依稀看到孩子和那女人脸上的点点红斑。
“嗯……”“恕我直言,刘小郎君,”刘备正想说什么,却被张世平打断了话语:“若真的是水痘,你最好不要接近,虽然气势很强,学问也很好,但看外表一定尚未成年,而水痘最易染上你这种半大小郎。”
“把我刚才的话忘掉吧,玄德,”公孙瓒也反应了过来:“若你染上这等易传染的病症,不但无法继续追随先生学习,只怕还会被赶出洛阳——那女子的丈夫应该就在附近,但也不肯靠近。”
“那么,我们只请医生为她诊治,而不接近,如何?”刘备望着再次被人赶走,立在原地发呆的女子,有些于心不忍。
“那还好,等我们回洛阳就——”公孙瓒明显松了口气。
踏踏踏——咕噜噜——“让路让路——”
此时,曹家和袁家的马车从路旁经过,马蹄和车轮以及吆喝声将公孙瓒后面的话完全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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