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示意琦礼继续。
如果按照一般的想法,担心自己师父女儿的安危并进行了多余的担心这种事,简直无比正常,即使拿出去随便找个路人询问也会得到正面的评价,但是面前的最古之王却仿佛能看透琦礼的内心一般等待他继续解释。
“我发现自己对此感到厌烦,”琦礼说道:“不得不保护一个目标并让她免受伤害这种事令我十分不快,然而仔细回想后我发现在和‘艾米尔’相处时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即使现在的说法有些奇特,但仍然是普通人理解范围,就像一个退役的特种兵无法习惯和平的日常生活那样,主要负责消灭敌人的代行者也无法适应要保护别人的行动,而作为Assassin的本体,虽然需要一定的保护,但远没有到需要保持毫发无伤的地步。
如果到此为止,仍然是一个有关黑暗中的代行者和没有自我的杀手少女之间的有趣故事。
“但是?”吉尔伽美什赤红的眼眸中闪着异常明显的恶意,开口补充了一个转折。
“她的各种化身——无名的普通Assassin由于太弱而随时随地都可能死掉,每天午夜‘重置’的数量,就是她这一天死亡的次数,”琦礼停了一下:“而我竟然对此着迷,所以才忽略了要保护她而产生的不快。”
“呵呵,琦礼,你总算明白什么是愉——”“因此我明白了自己对于圣杯的愿望。”
吉尔伽美什非常不快地停下了话语,英俊的面容甚至有些扭曲:“哦?是,什,么?”
“恐怕是,获得‘能够看到任何人身上即将发生的,包括但不限于死亡的痛苦’这样的能力,”琦礼确信般点着头:“我在发现‘并非由我施与的痛苦和不幸’时,会感到非常愉快。”
咔嚓——吉尔伽美什手中的酒杯裂开了。
“在获知对方的不幸之后,视具体情况进行干涉,无论是彻底拯救、使其继续加深还是单纯阻止其发展以维持现状,任何发展都会让我感到愉快。”
琦礼越分析越觉得没错,一直找不到的“兴趣”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女孩模样的Assassin而被发现,而且并非普通人肤浅的“愉悦”,看来自己正是为此而参与圣杯战争的。
“所、以、呢?”吉尔伽美什的杀气已经掩饰不住了。
“人们会遭遇痛苦和不幸是因为他们身负罪孽,而审判罪孽是主天使的权能之一,所以能够察觉并干涉他人不幸的我——”琦礼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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