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下去?”
“修好了管道,又如何把脏污转移走?”
郑元洲一下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郑致远有些尴尬,站在原地讷讷说不出话,终究是书呆子,理论知识比实践知识多的多,一问如何实践就直接哑火。
但随后,郑致远突然灵光一闪。
振振有词道:“这些都无妨,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爹,这差事若是交给我,那我就让江东的人去办!”
“他们专业,所谓术业有专攻,我要学的是咱们郑家的研究人心之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先不考虑,抓大放小才是正道!”
呵,小事?这个不学无术的书呆子!
郑元洲面无表情道:“好,那便跳过此项,直接说重点。”
见老爹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郑致远登时精神了:“好!爹,那我便直接说重点了!”
“第一次到开封城外城,我去了一百姓家中看了看,那宅子根本不能称之为宅子,倒是穷阎漏屋。”
“当时屋内正做着饭,是一锅鱼汤,看起来就教人没有食欲,而且这种汤竟是专门给病人煮的。”
“我又问他们要了平日的吃食,不知父皇吃过没有,那是一种叫黄米煮的粥。”
“我也试着尝了两口,那股酸苦的味道,现在回想起来还令人作呕。”
说着郑致远真的回想起之前的时刻,昏暗的屋内吃着难吃的粥,一日复一日就这样渡过。
郑致远的心也揪了起来,面色沉重道:“我开封城百姓的生活太苦了,竟然吃这种东西度日….我见了实在心里难受的紧。”
“我也因此事,有了一些触动,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在巡视咱们开封城,开封城实在,比之江东建安城差远了。”
“且慢!”
郑元洲突然坐直,严肃道:“你真的吃那黄米粥了?”
听到被质疑,郑致远顿时不忿起来:“真的!郭格可以作证!”
“来人,把郭格给我找来!”
郑元洲命令下来,郭格很快被找了过来。
郭格一路小跑进了这里,不等他喘息机会,郑元洲开口便问:“前些日子,远儿今日去百姓家中,而且尝了百姓的吃食,可有此事?”
郭格惴惴不安,生怕代家主知道了少爷吃吐的事,但是看了一眼郑致远的表情心里又安定下来,于是回道:“回代家主!确有此事,当时少爷吃完,还心生怜悯给了那户人家一两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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