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人不能修仙,难道你就要一直停在原地,看着你头顶上的天道任意妄为什么都不做?”
仇罗刹把她从床榻上拉起,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庞,柔声说道:“还记得我们一起去海皋方城的那次吗?”
“遇上白泽的那次,那天和他据以力争的才是你,不喜!”
“我不管那天他对你说了什么,讲了什么狗屁的天道使命!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不是么?”
“昨日你向万人布道,你告诉他们吾心所向及是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的天道!”
“也许真正的天道就是我们自己啊!”
不喜愣愣的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重复他说的那句话。
“也许天道就是我们自己?”
仇罗刹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什么是天道,世间的一切规则便是天道,我们都是规则之下的一员。”
“不喜,你有没有想过天道也许就是因为我们而生的,每个人都有道,每个人的道奔流汇聚在一起所有的规则不就是天道?”
“我们终其一生畏惧天道,也许天道也在畏惧我们。”
仇罗刹眼中带光,可不喜的神情却是越来越迷离。
“这不对,你说的不对…”
不喜心里感觉他嘴中说的全是鬼辩,可是又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反驳他。
“就是因为恐惧,他才给我们设下这么多磨难,把人类、兽类、花草全部一分而为二,只有符合它条件的才能修行。”
“这难道不是他恐惧的证明吗?”
“洪荒之始,凡人尚可凭一力斩神,你又怎么知道它天道就就没有弱点!”
“白泽虽然知道过去未来,可是它仍束缚于天道之下,他知道的事情都是天道让他知道的事情,你又怎么能听信他一家之言。”
仇罗刹在不喜耳边喋喋不休,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在不喜面前简直卑微到尘埃里去了。
他为了不喜甚至可以去贬低白泽,她为了她可以重塑道心,甚至都快要相信自己口中说的话了。
仇罗刹说越说越多,他自己的神志也越来越清醒,他终于搞明白了上次是离开磬㟆门自己一直没有搞明白的事情。
他喜欢上了这个和自己相伴千年的人类,他愿意为她做出任何事情,甚至背叛自己的信仰,舍弃自己的生命。
仇罗刹的目光逐渐坚定,如果心之所向便是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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