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石畔,乃是天下第一世家王氏的天下。
自从顾家衰落之后,王家便顺势成为这第一世家。
如今王氏的家主那是一脉单传的长孙——王榕止。
“咳咳,三叔你这次去磬㟆门可有收获?”
珠帘后方坐着一个裹着白皮大氅的病弱青年,他唇色乌青,面容阴寒,眉宇之中散发着一丝弱气,一看便是常年卧于病榻之人。
整个房间见不得一丝阳光,就如这病弱青年一般,透着一股阴寒诡异。
那被称作三叔的中年人唇一抹冷笑:“有什么收获?王榕止,你身为家主消息难道会不灵通,还让我这个长辈向你事事通知吗?”
王榕止的三叔显然对自己这个身为家主的侄儿十分不满。
王榕止轻咳两声,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血渍:“三叔想多了,侄儿并没有不恭敬三叔您的意思。”
“不敢当,我哪里敢让堂堂家主这么低声下气的,我就是来知会你一声,给磬㟆门贺礼我送过去了,祝福话的我也说道,没什么事我可就走了。”
这个三叔阴阳怪气,两句话能有三处不耐烦。
王榕止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不奈,仍然秉承家主的教养,好生宽慰王三叔几句,让他自由离去了。
王家三叔刚一出王榕止的门,朝着那门面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大骂了一声晦气。
怎么让自己趟上了这个差事!
再让自己跟里面那个病痨鬼呆上几刻,自己都能疯掉了。
要不是赌场上赌输了,他才不会代替二哥去什么磬㟆门,上王榕止这汇什么报。
整个王家上上下下有谁不知道王榕止就是软脚虾,一坨扶不起来的烂泥!
要不是老家主有令,让他成为王家家主,他王榕止这个软蛋说不定还在那里啃泥巴玩儿!
真是老家主瞎了眼,王家上上下下多少青年才俊,多少天资聪颖的俊才竟让这个病秧子憋了下去。
别说那些家主候选人们不服,他这等混吃等死的也不服。
想当年这王榕止死了爹娘,他在自己家里混饭吃呢!
现在倒好摇身一变压了自己一头,他越想越气,就朝另一扇门板上输入啐了一口。
正正好好配了一副齐整!
王三叔走远了,王榕止阴森鬼暗的房间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王榕止手里握着一对玉色太极球,两个球体碰撞的咔咔声,让这个房间显得极为诡异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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