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阳话到一半收了回去,冷笑了几声后摆摆手表示算了,让他说。
余烈目光低垂,屋内陷入了近半分钟的死寂。随后他吐口气,才说嘉琪最近的情况很差,极差!她陷入了巨大的精神折磨,原因有二,其一是记忆的恢复,让她想起了可怕的往事,其二是李良鑫的车祸……
“尤其是李良鑫,我不知道她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反正自那天后……她白天就像个植物人,话也不说,饭也不吃,就那么一个人静静地坐着,脸跟纸一样苍白。我在的话是这样,我要不在,她就会歇斯底里地哭!这些……是保姆告诉我的。另外,晚上我在隔壁也能听见她哭,能听见她说的梦话,截止昨天,她梦里喊了十七边良鑫……我知道,那是她真正爱的人……”
换口气,余烈的眼眶也红了,他苦笑着昂头让泪水回流,又自言自语般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除了牵手外,她什么都没让我碰过!不……是我不想强迫她,我想等她真正爱上我,可事实证明,她跟我在一起就不是因为爱情……呵呵呵,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我是真的爱着她!我……我是很自私,自私的想霸占,自私到眼拙,看不清我们的未来,也看不见我爸妈在利用她!”
余烈红了眼,薄唇像刀片般吐出锋利的话。
“家里从来就没想过让我娶她!他们利用了我,利用了我们,把事情搞成了现在这样子!我……我也是帮凶,我他妈的是罪人!我在犯罪!”
莱阳在惊愕中想到了恬静原来说过,嘉琪所使用的药有问题。
余烈应该是有了某种调查结果,可他没法当面告诉自己,更没法拿着去举报他的父母。所以他此时只能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般,在心牢里苦苦挣扎,邪魔与良知在脑中拼死绞杀,血流横河。
“我是要坠入矶汉那(基督教的地狱)的,也会去见撒旦(恶魔)的,可是嘉琪不应该是这样……莱阳,算我求你了,救救她……还在能救的时候,带她走吧!我……我同意了,你去联系李良鑫,告诉他嘉琪的情况,告诉他……我从来没碰过她!告诉他,嘉琪的神经系统已经严重混乱,她潜意识里在拒绝这个世界,这和药物产生了巨大冲突,导致她的病情更重了,在这样挣扎下去她会变成脑瘫!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远离痛苦,回到曾经。”
这番话说的莱阳胸腔颤抖,内心震撼!
他有千言万语想指责,想询问,甚至想辱骂,可是……千言万语都化成了沉默,在沉默中他睁大双眼看着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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