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右前方的街道上,一排店铺已经被示威的人群砸毁,个别的店铺里甚至冒出了火光和浓烟。
手中拿着木棍和石头的西漠人在这些店铺中来来去去,进去的人口袋瘪瘪,出来的人满载而归。
街道上洒满了碎裂的木牌和琉璃窗,以石承的眼力能够清楚地分辨出木牌上用契塔语和官话写就的店名。
就在离石承不远的沟渠里,仰天栽倒着两个已经断气的契塔人,两名死者的死因并无差别,都是遭猎弓射杀而死。
就在离这一排契塔店铺不远处的一个路口,站着一小排手持木盾的城卫士兵,他们对面前的惨剧无动于衷,与其说他们是来维护秩序的,不如说他们是来看戏的。
石承的眼睛涨的通红,手指的骨节握的咯吱直响,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发生在过去的另一起惨案。
那是远在南洋岛之战时的事情,在魏国军队于西静海溃败之后,魏国国内掀起了一轮针对契塔裔魏人和暂居于魏国境内的契塔公民的仇恨浪潮,大量的在魏契塔人遭到了侮辱、劫掠甚至是屠杀,而魏国官府对此却保持了默许的态度,并将组织反抗的契塔人抓入了大牢。
这毕竟是石承出生以前的事情,因此在石承翻读史书的时候,他还是很难从单纯的文字中体会到当时的惨状,不过此时此刻,尽管眼前的惨剧还无法和那时相提并论,但是石承已经可以与当时的受害者产生了一丝跨越时空的共鸣。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混蛋!”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契塔人被一群西漠人从一家商铺里拖了出来。
一个似乎是刚刚成年的青年人也紧跟着被拖了出来,二人的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那个中年人的嘴上还挂着一丝淤血。
“求求你们,我爸妈就我这一个孩子,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年轻人声嘶力竭地用不太熟练的官话哭喊着,但是他无助的哭声为他换来的只有一顿喝骂和毒打。
“你们这帮契塔猪,我们要拉着你们去游街,然后你们就去死吧!”领头的西漠人恶狠狠地叫道,他身边的一个壮汉使了把力,把全身瘫软的年轻人又往外拖了几步。
“住手!”一声暴喝声在这群西漠人的耳边响起。
领头的西漠人转过头,想喝骂身后这个不长眼的路人,但是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不断变大的拳头。
一声尖利的惨叫后,领头的西漠人远远地摔了出去,人事不醒。
“你是什么人!”其他的西漠人大惊,一个身上背着猎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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