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浑身弥漫着一股颓丧消沉的气息。
几个和他要好的同门御马跟随在他身边,嘴中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劝慰胡天鸣。
远处的石承也能理解胡天鸣的变化,胡天鸣毕竟还是个修士,若他是个普通人,在面对家破人亡的祸事时,整个人的身心恐怕已经彻底垮掉了。
在查验过腰牌后,守在巷子外的士兵恭敬地将这队足有十人的修士队伍迎进了南巷口。
石承向李斗金交代了几句,告知他们在此等候,随后他和铁面以及吴能向那队修士直接走了过去。
“什么人!啊?怎么是你?”
面前突然出现了三名不速之客,领头的老者刚想斥责这些挡路的人,但当他看清石承的脸后,整个人的声音都变了调。
包括胡天鸣在内,所有的修士们都大吃一惊,这些人都是各大门派的执事长老和精英弟子,自然也全都参加过观武大会。
一行人如临大敌,领头的长老脸皮绷得紧紧的,腰间的刀已经拔出了一半。
远处几个维持秩序的厢兵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不知道这些平日里目中无人的宗门修士为啥在一个前来认尸的外国商人面前这么紧张。
“各位不要误会,石某是跟着别人前来认尸的。”石承平淡地说道:“胡公子,石某想和你单独聊聊,不知你是否愿意?”
“天鸣,不用理会他,我们走,刑察院那边还等着我们。”领头的老者说道。
“刑察院也来了。”石承心中微动,他看着胡天鸣,继续劝道:“是关于令尊的事情。胡公子家中的遭遇,石某已经有所耳闻,还请节哀。”
“关于我爹爹的事情?”胡天鸣脱口而出道。
石承点了点头。
“天鸣,西蛮诡谲狡诈,不可轻信!”老者又喝道,但是下一息,他的全身打了个寒战,整个人仿佛被一头危险的野兽给盯上了。
石承平静地注视着老者,目光在旁人看来非常温和,但是唯独老者本人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威压。
威压无形无质,老者只觉得自己的魂心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一般,无比的痛苦与闷塞。他不断地调息、拼命地挣扎,但是一个区区修者境的修士如何能扛得住一个半步宗师的威压?
就在老者感到自己即将从马上栽下来的那一刻,石承收回了老者身上的压力,老者如同噩梦初醒一般,整个人在一阵恍然后清醒了过来,他的头上背上冷汗直冒,内里的衬衣已经被汗水给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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