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石承前日里在韩衢面前的惊人之语。
石承在走上看台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李仲,他并没有跟着李仲和韩渂一同进来,因此也没看到知客报李仲名字的场景。石承虽然不知道老人的真实身份,但李仲的身上的穿着却给了他很深的印象。这位和蔼可亲的老者并未穿着官服,而是一身灰白相间的文士袍,腰间则是挂着御赐的腰带。
“正是晚辈。”石承答应了一声,心中却在盘算着老人的来历。
“这位老者的声音有些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未着官服却有御赐腰带,莫非是个已经致仕的重臣?”
李仲身旁的一个年轻官员看着石承那不卑不亢的表情,心中很不舒服,便忍不住主动开口说道:“这位是文远伯李公,是我们西漠国的文坛大宗师,桃李满天下,今上在年幼时也曾在东宫的书室那里听文远伯讲过课。”
当文远伯这个头衔进入石承耳中时,石承一瞬间恍然大悟,也想起来了他在哪里听过老人的声音了。石承对于西漠国元老重臣们的封号并没有什么了解,但唯独文远伯李仲是个例外。
“居然是李仲!”石承心头也是一震,他微微一躬身,很是一板一眼地行了一礼,“晚辈见过李翁。”
李仲笑呵呵地说道:“都是过往的事情了,老夫久居漠中,但和城殿下的病情也多有耳闻。石小公子一剂药便治好了和城殿下,足见医术精湛。”
“前辈过奖了。”
年轻官员心中仍有不满,“素闻西陆国家在礼之一字上与我圣教国家理解不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若是在王朝时代,契塔人可是比你们东陆国家想象的还要讲究这些,礼之一道最早还是从西陆那里盛行起来的。”不过这些话石承也只是在心里说说,他并不想跟年轻官员争执起来,饱读诗书而又年轻气盛的士子在和别人理论起来时可是能一整天合不上嘴的。
李仲见气氛有些微妙,连忙打了个圆场,拉着二人一起坐了下来。
年轻官员不太想和石承坐在一起,再加上他是礼部的官员,大会的一些礼节上的事务还需要他去处理,因此在恭敬地和李仲说了几句话后,他就告辞离开了。
石承看着年轻官员远去的背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看来晚辈在这里确实不受欢迎。”
“毕竟是现在这节骨眼上啊。”李仲叹了口气,“唉,按道理说,苛政横行,霸道治国,其罪在君上、在佞臣、在鹰犬,而非在平民。公子的来历老夫略有耳闻,药师商会的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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